羅溪讓那條黑蛇聽話,雪狼又衝著黑蛇嗚嗚了幾聲,好像是翻譯。那條黑蛇真的就躺在那裏不動了,甚至還把受傷的肚皮衝上讓羅溪方便上藥。
“行了,上完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美美地睡一覺,起來之後傷口就沒那麼疼了。”羅溪一邊把剩下的藥丸重新放回到腰裏,一邊嘀咕:“這金蛇王也夠厲害的,竟然把你傷得這麼深,都是同類,他至於嗎?”
雪狼聽著羅溪的抱怨也跟著附和。隻是他嗚嗚地說著,羅溪並不知道他到底說的是什麼,可是從他那眼神中,羅溪知道他大概的意思就是:那個金蛇王就是大壞蛋,一會兒要教訓大壞蛋。
羅溪摸了摸雪狼的頭,說:“我先過去了,一會兒金蛇王那裏見。”
雪狼點點頭,繼續守護休息的黑蛇去了。
古擎天看著羅溪回來,並帶回了一身的血腥味,皺眉問道:“你幹嘛去了?怎麼一身的血腥味道?”
羅溪拿出了一條小蛇揮舞了一下:“給你加個菜。”
古擎天無語了,他知道,夕四身上的濃重的血腥絕對不是一條小蛇能散發出來的。隻是他不想說,他也沒必要問。
吃過午飯,幾人繼續向叢林的深處走去。有了上午的經驗,他們行走起來的速度就更快了。快點傍晚的時候,他們終於到了金蛇王洞穴的附近。
還沒見到金蛇王的影子,就已經聞到那股腥臭的味道。
古擎天用帕子捂住了鼻子:“這味道有毒,都把口鼻遮掩好。”
為了掩藏自己百毒不侵的身體特質,羅溪隻好裝模作樣地拿著帕子和古擎天一樣蒙住了口鼻。
“聽著,現在應該是雄性的那條蛇剛剛換班,雌性的那隻已經累了一天了,而雄性的這隻剛剛睡醒,還沒有進入到工作狀態。此時他們的防範和攻擊意識應該是最弱的。我去把那條雄性大蛇引開,你們見機行事。若是雌性大蛇醒了,二哥,你和古墨一,古墨三引開那條蛇,古墨七去采金蛇果。要當心,蛇尾很厲害,被他掃到會很麻煩。不過就算拿不到也不要逞能,看準機會直接跑了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萬萬不可有犧牲之類的想法。明白嗎?”
古擎天和三個侍衛聽著這些話竟然愣住了。犧牲?他們進入古家之後一直被灌輸犧牲這個概念,而他們也是隨時準備犧牲的。即便是古擎天,也會在必要的時候為了家族的利益而犧牲。可是現在,這個夕四居然在可以獲得金蛇果的時候講不要犧牲,留得青山在?雖然他們並不是非常認可這種“膽小鬼”的做法,可是內心深處還是被撞了一下。
羅溪說著拿出了在半路采集到的一些花草嗖地一下飛出好遠。古擎天在後麵緊張地看著,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如此緊張?
嘶嘶,嘶嘶。
那是金蛇王出動的聲音。而且那種聲音隻是一瞬間就讓人覺得距離自己很近了。
難怪是金蛇王,速度真是不一樣。
以前聽說金蛇王的身子如同水缸一般粗細,他們隻是覺得挺嚇人。但是真的親眼看到水缸般粗細的金蛇王的時候,他們的小心髒還是狂跳不已。那金蛇王果真全身金色,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但是它身上的金色又不像黃金那般,而是有些發黑。顯而易見,這金蛇身上肯定都是毒,厲害的毒。半個手臂長的腦袋,張著血盆大口。那大嘴一開,能豎著裝下半個人來。
他們心中想著:來到這裏是不是就是來送死的?難道我們就是要在這個怪物的嘴裏搶東西吃嗎?
為了不引起金蛇王的主意,古擎天和三個侍衛屏住呼吸,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在另一邊,羅溪利用手中的草藥盡量把這隻雄性的金蛇王往遠處帶。當把這條蛇帶到古擎天看不到的位置,她一個口哨便把藏在樹林深處的雪狼叫了出來。
一個人對抗這麼一個大東西確實有些困難,而且還是一個這麼長的家夥。難怪剛才那條大黑受了重傷,和這條金蛇王相比,大黑確實不夠凶悍。
當雄性金蛇王被一陣特殊的香味吸引過去之後,發現了一個人。哈哈,金蛇穀裏已經很少見人了,今天運氣不錯,可以嚐嚐野味了。說著張開大口就想把眼前的人一口吞下去。隻是它太低估眼前的這個人了。或者說它沒有想到這個來送死的人居然還有幫手。
雄性金蛇王張著血盆大口撲過來的時候,羅溪急速往後撤,避開他從牙齒見噴發出來的毒液。那毒液不僅毒性大,而且腐蝕性特別強。她可不想身體某些地方受灼燒的痛苦。就在那金蛇王的毒牙要碰到她的時候,它果然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