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王永吉?他不是遠走高飛了嗎?
靈慧本來以為當年所有的證人死的死,走的走,斷然不能找齊全,可是現在看來不僅那個穩婆回來了,喜子也回來了。難道王永吉也會回來嗎?難道天要亡我嗎?
不怕的,王永吉以前是對自己好的,即便是念在當年的情分上,他也不會出賣自己的。
頁泰不管靈慧怎麼想的,他直接宣了:“帶王永吉上堂。”
一個藍色衣服,滿臉憔悴的男人上到堂下。“罪人王永吉叩見大人。”
罪人?還沒宣判他自己承認自己有罪了?看來喜子和那個李氏的證詞才是正確的。
頁泰:“剛才喜子的話你可聽到了?”
王永吉回答:“聽到了。剛才喜子說的是實話。”
堂下已經炸開了鍋。
“什麼?真正給蔣千水戴綠帽子的不是大夫人,而是靈慧姨娘?”
“真看不出來啊,這麼一個賢惠的女人竟然是最惡毒的。”
“這靈慧姨娘的手段夠毒辣的,先是弄死了撞破好事小妾,又弄死了知情的大夫人,可是為什麼非要弄死那個孩子啊?”
“可不是麼,孩子那麼小,怎麼說也是蔣家的骨血,就這麼死了。”
“那孩子太可憐了。”
“我看是那個大夫人才冤枉呢。”
靈慧激動得揪住王永吉的脖領,絲毫不會顧及什麼身份,什麼儀態,大聲喊著:“王永吉,你說什麼?你為什麼背叛我?為什麼?”
王永吉冷笑著看著靈慧姨娘:“小慧,事到如今你還好意思指責我?當年就是為了你的懇求,我做了違心的事情,這幾年我一天都沒有好過。可是你過後不念舊情追殺我也就罷了,為什麼連我哥哥都不放過?還有我那可憐的母親,為什麼你還要追殺她?”
靈慧姨娘麵色驚異,她的目光直接射向了站在一邊的蔣一劍身上。她知道隻有他才會動手。她冷笑,問:“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話雖然是對著王永吉說的,可是大家都知道這是在問蔣一劍。
蔣千水也很詫異地看著蔣一劍,沒想到他的家事居然這個侄子也有參與。
頁泰問:“王永吉,當年怎麼回事?你詳細道來。後來你們遇到什麼遭遇,也說清楚。本官自會為你們做主。”
王永吉道:“當年的事情是草民不對,草民不該貪戀靈慧姨娘的溫柔,可是草民對靈慧姨娘是真心的。隻是草民認識她的時候,她已經嫁人了。可是她嫁人之後並不快樂,她經常跟我訴苦。她跟我說她曾經有個孩子,可是那個孩子夭折了。那孩子頭七剛過,老爺就抬了那個通房的丫頭做小妾。不過是個小妾,居然滿院子的張燈結彩。說是那個小妾懷孕了,是家裏的功臣。靈慧跟我說,那蔣王氏的孩子是孩子,是喜事,她的孩子就是草芥嗎?就沒人在乎沒人管嗎?”
“往後的日子裏,家裏那個蔣王氏的地位越來越高,甚至大夫人都說若是生了男孩就讓老爺把她抬了做姨娘,和靈慧平起平坐。後來靈慧和我做了那不要臉的事情。我知道,靈慧不是真的喜歡我,而是為了報複老爺。每次在府裏因為老爺對蔣王氏嗬護有加,讓靈慧受委屈之後,她都會找我,求我跟她……我知道每次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她心裏都是滿滿的恨意。”
“就是那天,靈慧因為府裏的事情生氣,又把我叫過去。沒想到被閑著散步的蔣王氏看到了,她出門的時候摔了一跤,動了胎氣。”
“我很慌張,靈慧讓我出去找個穩婆,剛巧出門就遇到了李婆子。本來靈慧讓我離開,可是我心裏放心不下,就躲在窗外看著。”
“穩婆來了之後很快那蔣王氏就把孩子生出來了。是個男孩,李婆子纏著大夫人,好像是想多要點錢。大夫人把照顧蔣王氏和孩子的事情交給了靈慧。靈慧趁機支開了喜子,親手掐死了那個孩子。”
什麼?居然是靈慧姨娘殺死了那個孩子?還是親手掐死的?
蔣千水聽到之後憤怒異常,他一腳揣到了靈慧姨娘的胸口上。若隻是靈慧姨娘出軌他還沒那麼氣憤,可是毒害自己的子嗣他就受不了了。因為他對子嗣特別重視。質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對那個孩子下手?那是我的骨肉,我們蔣家的骨肉!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怎麼能這麼狠心?”
靈慧失聲大笑:“我狠心?你說我狠心?難道你不狠心嗎?你知不知道我們的果兒屍骨未寒你就跟別的女人去了,甚至他頭七都沒過你就和別的女人去歡好了。你有什麼資格責怪我?隻能怪那個賤人來的太不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