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人找來了仵作,“葉榮剛才白朗所說可信嗎?”
其實向大人對這件事本就沒注意過什麼。他隻是把這個當做一個普通的情殺案來做。以往這樣的案子都是由二爺說了算,他不過是上堂走個流程。最後等著兩人分錢罷了。可是這次的這個白宣竟然是個窮小子,沒什麼錢。所以他就聽從二爺的意見,直接找了一個最有動機人白宣,並判定他有罪。眼看這件事就要結束了,怎麼忽然白宣又冒出個親戚來?
葉榮抱拳道:“回大人的話,白朗說的沒錯。”
向大人一皺眉:“既然是這樣,當初你怎麼不說?”
葉榮抱拳:“大人,當初我隻是大致檢查了一下蔣波的屍體,還未來得及仔細分析就被二爺叫走了。接著就有證據能夠判定,便定了白宣的罪。”
這個證據是什麼?向大人心裏比誰都有數,可是現在能說嗎?不能說!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向大人看了一眼白朗道:“你接著說。”
白朗接著說:“草民的哥哥那天去幫王婆磨刀,那是一把菜刀,這把菜刀一直沒有離開我哥哥的手。而蔣波腹部的這個刀口並不是菜刀造成的,所以說明殺害蔣波的另有其人,不是我哥哥。”
向大人冷笑:“不是你哥哥?不是你哥哥那是誰?本官告訴你,今天你若是不把真正的凶手找出來,那麼白宣就是凶手。”
一般的案子隻要當事人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那麼這個案子就已經和他沒關係了,至於找到凶手的事情,那是衙門的事,那是官差的事,和小老百姓什麼關係?
可是向大人偏偏這麼要求了,就是要難為你,就是明晃晃的告訴你:我就難為你了,你能怎樣?
若是平常,白朗這樣的平頭百姓肯定氣的要上去揍那個什麼狗屁大人,然後當官的就可以以咆哮公堂,擾亂公堂秩序把他們就地正法。可是現在已經不同以往,白朗近段時間跟著羅溪和霍振凱學到了很多,至少昨夜老大的交代就讓他心裏有底。
“大人,隻要把那天的當事人都請來,草民就能找到凶手。”
向大人詫異,本想說:休得口出狂言,老爺我都沒找到的,就憑你也能找到?可是堂下那麼多百姓看著呢,有人說能找到真凶,他若不讓就說明他有包庇真凶的嫌疑。
“把王大張二帶上堂來。”
官差高喊:“帶王大,張二!”
屏風後的蔣滄冷笑,昨夜的一把火燒到了牢房,更何況他早就派人把那兩個人給“處理”了,今天就算看到也就是能看到兩具屍首而已。死無對證,看你們還有什麼辦法?
可是堂前的一句話讓蔣滄渾身僵硬,因為他聽到了王大張二的聲音:“罪人王大張二見過大人。”
向大人一拍驚堂木:“王大張二你們可知罪?”
兩人一起喊著:“草民知罪,草民不該傷了蔣公子,草民知罪。”
白朗冷笑,什麼傷了?明明就是殺了,死到臨頭還不承認?
“大人,請把他們的凶器拿上來請他們隻認。”
當原本以為已經燒成灰燼的凶器呈現到大堂上的時候,屏風後的蔣滄從頭涼到腳。他以為這些已經都不在了,手下的人怎麼做事的?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嗎?
白朗指著匕首和砍刀問:“這兩個是你們的凶器嗎?”
王大張二畏懼地點了點頭。
“王大,你用的是砍刀還是匕首?”
王大沒有說話,隻是嘴巴發抖臉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落。
白朗指著卷邊的砍刀問:“張二,這可是你的刀?”
張二連忙搖手:“不是不是,這個不是我的,匕首才是我的,這把砍刀是他的。”說著手指向了王大。因為剩下的那把菜刀是凶器,張二說什麼也不能說那把菜刀是自己的。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屍檢的結果已經變了。
“王大,這把砍刀可是你的?”
王大點點頭。
“大人”白朗抱拳道:“草民已經找出真凶。”
“找到真凶?他是誰?”
所有人都詫異了,回想了一下剛才是不是落下了什麼?
白朗指著王大說:“王大就是殺害蔣波的真正凶手,請大人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