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雖然激動,但也知道這是老大在幫他問的,在著急也不能馬上解決問題,而且他們在青州城人生地不熟,想要救人也沒辦法。隻能把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邊。
被捉住的人放鬆之後雖然生氣,不想告訴他們,可是知道眼前的這個壯漢自己真是打不過,隻好陰陽怪氣地說:“牢裏,都關死囚牢了。你們要是他親戚趕緊去看看吧,沒準明天他就要被問斬了。”
“那就謝謝這位大哥了。”說完,羅溪拉著白朗就出去了。霍振凱,午馬林木等人看著這情況也吃不下去了,跟著羅溪直接出了聚賢莊。隻有溪流和召瑾瑜在飯桌上接著吃。西朗頓珠要跟著霍隊一起走,看溪流還在大把抓著肉幹,恨鐵不成鋼地說:“都什麼時候了?就顧著吃?”哼了一聲就跟著霍振凱跑下去了。
再看溪流,跟沒事人似的又抓起一個雞腿:“瑾瑜哥,吃這個,可好吃了。”
召瑾瑜也不客氣,拿起雞腿熱情地說:“你也吃,你也吃!”
剛剛被揪著脖領子的男人看著他們剩下的這兩個人心裏琢磨:這倆人和剛才的到底是不是一起的啊?
回到了古家驛站還沒等羅溪問,白朗哭著說:“老大,這次你得幫幫我,求你幫幫我。”然後就要下跪。
羅溪最看不得人動不動就下跪,威脅“你要是敢跪我今天就當不認識你。”
安宇趕緊拉了把白朗,“你咋忘了呢,咱老大就是不愛讓人跪的。先說說那個白宣是怎麼回事吧?”然後拉了一把椅子:“來,坐下慢慢說。”
白朗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白宣是我大伯的孩子,是我堂兄,隻是我是庶出,他是嫡出。小時候他待我和我娘很好的。後來他出去曆練沒了消息。我大娘總是鬧著分家,分家之後大娘把我和我娘趕出了家門。那時候我娘什麼都不會,我還小,日子過得很清苦。堂兄知道我們的狀況後還暗中周濟過我們幾次。我娘這才把我養大的。我娘去世後我就到處流浪,後來流浪到猛虎山了。”
“白宣哥這個人我知道,他雖然性子急了些,膽子也不小,卻絕不是殺人害命的那種人。當初我和我娘有難的時候他在幫助我們,現在他有難了,我不能無動於衷。所以求老大想辦法救救他吧。”
午馬一拍白朗肩膀:“兄弟,沒事,你哥就是我哥,大不了咱們晚上去劫獄。”
安宇也說:“就是,我倒是真想看看這青州城的打牢長什麼樣?到底結實不結實。”
霍振凱一皺眉:“你們都胡扯什麼?救人就救的徹底,他若是沒殺人就光明正大地證明他無罪就好了,何必以後躲躲藏藏?真要是讓你們去劫獄,以後就算無罪也得被人詬病畏罪潛逃了。”
羅溪點頭:“霍隊說得對,不管怎麼說都要先調查出事情的真相。若是事實說明人是他殺的,那麼他就應當接受懲罰。不過若是這案子有什麼蹊蹺,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他都別想冤枉一個好人。”羅溪頓了一下,“瑾瑜和溪流應該回來了吧?”
西朗頓珠生氣地說:“那兩個人就知道吃,估計現在還沒吃完呢。”
門口溪流的聲音正響起:“誰說我們就知道吃了?”
羅溪一臉嚴肅:“行了,別鬧了,說說打聽出什麼了?”
召瑾瑜拉過一把椅子,倒騎在椅子上說:“十天前青州城出了一樁命案,向家三姑爺被人用刀捅死了,行凶者不是一個人,是三個。其中之一就是白宣。有人說之前是那兩個人對向家三姑爺動的手,在追趕的過程中遇到了白宣。官府的說法是白宣那天看著三姑爺被追,心中想起奪妻之恨,跟著那兩個人一起動手。三姑爺身上的傷口有很多,可是致命傷是在胸口,傷口和白宣的刀複合。”
霍振凱問:“白宣是練武的嗎?平時出門都帶刀嗎?”
溪流搖頭:“插在三姑爺胸口上的是菜刀。”
“菜刀?”
“白宣說鄰居王婆子腿壞了,想要去磨刀卻無法出門,那天正好讓白宣幫忙出去跑一趟,所以他才有這把刀的。”
聽著溪流和召瑾瑜報告的情況,西朗頓珠羞紅了臉:“溪流哥,原來你們是去打探消息去了,我還以為你們就是為了吃呢。”那話越說越小聲。
溪流哈哈一笑:“聚賢樓的那些菜可沒有咱老大做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