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大哥你放心,就蔣家的那點毒藥還不能把我怎麼樣。再說,如果我沒那個能力解毒,當初就不會為你擋那毒藥。”
聽到羅溪這麼說,王牧野放心了。這才仔細看著羅溪,發現她的這個新麵具製作精良,絕不是倉促之物,心下了然,那日她不是沒機會避開蛇毒,而是故意為之。為的就是找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不再戴著一張假臉罷了。這個白玉麵具比那個人皮麵具肯定是容易打理的多。
“你這是要出門嗎?去哪裏?我送你。”不管順路不順路。
“去你家,聽說牧之找我,也不知道什麼事情。你要是忙就不用送了,反正你們家我也熟得很。”
王牧野知道,在羅溪心中,牧之比他重要的多。而且羅溪之所以能這麼對他有八成的緣故是因為他是牧之的哥哥,而不是他們之間的交情。所以在這一點上,他真的很羨慕牧之。他怕羅溪拒絕,連忙解釋:“不忙,正巧我也要回去處理點事情。”
“那走吧。”
兩人一起上了馬車。
其實帶著麵具的羅溪還是很緊張,她不知道王牧之會怎樣,王天鷹會如何?這麼利用人家的愧疚心理,她其實也不怎麼好受。
“牧之怎麼樣了?比試之後他有什麼變化嗎?”
提到這個弟弟,王牧野臉上明顯放柔軟了:“自從他跟你認識了之後,好像成熟了許多。”
“自己當老板,當然成熟了!”
王牧野沒說,在這段時間,牧之總是在偷著練功,而且練的特別刻苦,他曾問過原因,牧之說,他不想成為別人的別人的拖累。後來他也做過調查,才知道那次蔣一刀和夏靜言設置陷阱想把他和羅溪他們一起除掉,結果羅溪和召瑾瑜讓他先走了。不是因為要舍己救人,而是覺得他是個拖累。
這種打擊確實大。以前在王家,牧之是眾星捧月的存在,他練功也好,不練功也罷,反正所有知道十方城,知道王家的人都會給他幾分麵子,都會讓他三分。可這次出去讓這個家族裏的驕子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買他的帳,不是所有問題都是背後的王家可以解決的。
經過東嶺村的事情,他更加覺得自己應該成為家族的頂梁柱,而不是家族的依附者。
羅溪沒考慮那麼多,他想的最多的是一會兒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麵對王牧之。在牧之的印象中,他是一個麵部受傷很嚴重的人,應該是很悲傷的吧?至少心情應該不好,很陰鬱。可是因為這件事她摘掉了麵具,心裏開心得不得了,頭一天這麼輕鬆出門,想讓她悲傷,好像有點困難。
王牧野看著不說話的羅溪,自己也不說話。他很喜歡這樣的氛圍,兩個人都不說話,就是這麼靜靜的坐著,他可以看著她,隻看著她。即便不看著她的時候,他也知道,她就在身邊。
隻是這樣靜靜的時間好像特別短暫,他頭一次埋怨自己的車夫為什麼選擇這麼近的一條路,就不會繞著點走嗎?
馬車外的車夫看著主子陰鬱的麵孔好生委屈,這已經繞了好久了,就差繞外城了。
到了王家門口,王牧之早早就在門口等待了。
“四哥,你怎麼來了?我還要去找你呢。”
王牧野解釋:“正好我順路,知道你找她,我就帶她回來了。”
看著那白色的麵具,王牧之很難過,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四哥,你的臉?”
“怎麼樣?這個麵具好看不?”
雖然羅溪真的是向他顯唄這個自己很滿意的麵具,可是在王牧之看來,這不過就是他的故作輕鬆。心裏更加難過了。
“對了,今天你找我什麼事情?是不是錦繡齋有事了?”
“錦繡齋沒事,生意好著呢。”
“是嗎?我在那邊還有錢呢。你四哥我可沒有你們王家這麼家大業大的,這個錦繡齋可把我家底都壓在這裏了。要是弄賠了,你四哥我天天到你們家蹭飯吃去。”
王牧之本來很緊張,他覺得四哥是因為自己才受的這麼重的傷,而且以後都要帶著麵具生活,心中很是難受。可是四哥這麼說,他心情也好多了:“四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以後在王家,有我的,就會有四哥的。”
王牧野在他們身後暗道:羅溪,你放心,不管你出了什麼事情,即便是一貧如洗,即便負債累累,都交給我。隻要你願意,我養你一輩子。隻怕這話你隻是說說。
王牧野知道,羅溪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會選擇依附別人。她更像是一隻雄鷹,不僅會飛,而且會飛得很高。
“既然不是錦繡齋的事情,還有什麼啊?”
“是昨天爺爺給了我一枚上等的玉佩,據說有排毒養顏的功效。我想送給四哥正合適。走,去我院子,正好今天新買的綠豆糕,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