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午馬不解:“既然老大沒什麼事情,為什麼還要蔣一帆?”
白朗也問:“就是啊,老大的意思分明就是給那小子留一條命,幹嘛不直接殺了他?若是怕髒了手,直接讓王家殺他不也行嗎?就憑他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怎麼也夠他死幾回的了。”
沒用召瑾瑜說,溪流就直接給他們回答了:“你們傻啊?你覺得老大能在乎蔣一帆的命嗎?老大要是想殺他,能有一千種讓他死的方法。既然老大讓他活著就一定有理由。”
安宇好奇:“啥理由?難道你知道?”
溪流把他們幾個拉近了,低聲說:“記得霍隊審訊那個草原人紮西嗎?”
安宇問:“他跟這事有什麼關係?”
“我告訴你你們,那個紮西好像和蔣家有什麼來往,老大留著蔣一帆的一條命肯定和這事有關。”
召瑾瑜有些驚訝地看著溪流。因為蔣家和草原人來往的事情霍振凱隻和他說了,並沒有告訴溪流他們。更何況霍振凱審訊的時候是用草原語,他們十方城的人應該聽不懂的。
“你怎麼知道蔣家和草原人有關的?”
溪流得意一笑:“我當然知道啦!要說打探消息,猛虎山我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呢。”
午馬一記爆栗就打在溪流頭上:“讓你小子說點正事咋就這麼難呢?趕緊說,別墨跡。”
溪流被打了一下,狠狠地瞪了回去,結果發現所有人看他的目光比他還狠。隻好乖乖說:“我聽到霍隊審訊那個草原人了。”又高聲說:“不過你們不也聽到了嗎?咱們一起去偷聽的。”
白朗問:“他們說的都是草原語,咱也聽不懂啊,你小子怎麼懂的?”
溪流白了一眼白朗:“跟西朗頓珠學的唄。”
“你啥時候學的?我們咋不知道?”
溪流來精神了:“我啥時候學的?就在你練功,你射箭,你擺弄草藥,你練跑山時候學的唄。”
白朗等人撓撓頭,才想起來他們練功的時候總是見不到溪流,原來他去學草原語了。
“不對啊,這幾天一直都是霍隊跟著西朗頓珠學的,你什麼時候找的頓珠?”
“霍隊學的時候也沒避諱咱們,我就大大方方去聽了啊!”不過說實話,霍隊學草原語的速度真是變態,我覺得自己學的就夠快了,可是霍隊,隻要西朗頓珠點撥幾下就能流利地說出草原語了。所以審訊的時候,霍隊就可以順利地利用草原語與紮西交流,而自己隻能聽懂他們說的幾個詞。
後麵的話溪流沒說,不然說出來自己就沒麵子了。
召瑾瑜點點頭,這個溪流確實在情報方麵有天賦。
“行了,老大把蔣一帆留下確實和草原人有關。不過具體是什麼關係,蔣家在這其中究竟起到什麼作用目前還不知道。所以這就是我們要調查清楚的地方。”
“從現在開始,你們所有人都出去給我調查蔣家。不管用什麼方法,找什麼人。反正我要關於蔣家所有的信息資料。事無巨細,通通都要。”
溪流一咧嘴:“得咧,到時候哪怕是蔣家幾個老爺有幾房小妾,哪個小妾屁股上有一顆痣我也能打聽出來!”
這話說的召瑾瑜一臉黑線。不過他沒有否定溪流的想法,因為這樣的信息在不經意間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還有,最近一段時間你們幾個也去學學草原語,到時候肯定有用。”
召瑾瑜總是感覺,他們和草原人打交道的日子就快到了。
後來事實證明,雖然召瑾瑜已經不做殺手了,但是他的敏銳度一點都沒有下降。
夜晚,王家大宅。
夜,靜悄悄的。連樹上的鳥兒都睡去了。
仰望天空,繁星點點,可這繁星的亮光卻照不亮街上的路。
亥時快過去了,王牧野早早地清退了所有下人,在書房中獨自等待那位美女。
說實話,這個叫羅溪的美女真的讓他驚豔。
十方城的美女不少,可是能美到羅溪那種程度的,真是沒有了。況且周圍的,若說是美女,無一不在乎自己的容顏,無一不是用各種方式去展現自己的魅力。
可是這個羅溪卻沒有,她居然把自己這麼驚豔的麵孔遮擋了個嚴實,而且還打算繼續遮擋下去。
說實話,她若是用自己的麵孔在十方城,恐怕想要什麼信息,十方城的公子哥兒們都會掙破頭地送給他,又怎能輪得到已經有妻室的他呢?
子時到了,王牧野隻是感覺燭光搖晃了一下,就已經有一道黑影站在自己麵前了。
說實話,這樣的出場方式嚇了王牧野一跳,因為就憑剛才那一下,若兩人是仇人,恐怕他已經死在羅溪的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