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個王牧恒身份真的有問題?”
“他是夏姨娘的孩子,難道這個夏姨娘還有相好的?”
“那個夏小幽本就是個不安分的,若不是三老爺對逝去的妻子感情很深,恐怕這個夏姨娘早就會被扶正了吧?”
“若這個王牧恒不是王家的孩子,那他會是誰家的孩子呢?”
“我就說這個王牧恒肯定有問題,他的功夫和王家的功夫一點都不一樣!”
“我也發現了,剛才和他打的時候我就發現他的功夫路數和咱們都不一樣,原來不是咱們王家人啊?”
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王天鷹的臉上也不好看了。他把羅溪叫過來:“夕四,這是怎麼一回事?”
“王爺爺,事關重大,關乎王家人的血脈純正。今天王家的人都在,不如就當場滴血認親,看看我夕四是不是在胡鬧。”
聽到夕四這麼說,王亦豐腦中瞬間想到了很多事情。
比如為什麼那個夏姨娘總是對自己忽冷忽熱?
比如為什麼牧恒那孩子和自己越來越不像?
比如為什麼牧恒那孩子和自己越來越不親近?
夏姨娘在後院聽說了這件事,也顧不得是不是正房,趕忙跑到賽場。她當然知道她的枕邊人到底是個什麼性格,若今天不把這個顧慮打消,恐怕以後?或者說恐怕就沒有以後了。
她把王牧恒向王亦豐麵前推。跪在他一邊抽泣一邊說:“老爺,您看看,這是我懷胎十月為您生下的兒子。當年您還說他長的像您,尤其是眉眼之間。”
“牧恒小的時候,您親自教他識文斷字。大一點的時候,您又親自指點他功夫。”
“牧恒生病了,您恨不得一天過來一趟看這孩子,還親自給他找大夫。牧恒病好了,您又親自吩咐下人給熬的滋補湯藥。牧恒總是說他爹是世界上最好的爹,他以後一定要好好孝順您。這麼多年牧恒心裏一直崇拜您,說以後就要做像他爹一樣的人。”
“難道這種父子情深是假的嗎?怎麼就這麼被一個外人說幾句,牧恒就不是您兒子了呢?”
王亦豐聽著這些,也想到了曾經很多溫馨的畫麵。又看到夕四挑釁的眼神,心中一怒,啪的一下拍碎了身邊的桌子:“你這小兒怎能胡言亂語信口雌黃?我王家的聲譽豈能容你這麼羞辱?”
王天鷹也覺得這樣一個場合夕四這孩子這麼做太沒分寸了。“夕四,今天是我們王家的大日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沒有根據的話可不要亂說,否則我們王家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地方。”
王牧之上前:“爺爺,四哥不是一個亂說話的人,他這麼說一定有根據的。”
王牧野見王牧之也這麼說,也跟著說:“爺爺,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如就按照夕四兄弟說的做吧,若是牧恒就是三叔的孩子,我立刻給牧恒下跪賠禮道歉,並且勸服三叔收牧恒為嫡子。若牧恒的身份真的有問題,那我們王家可容不下這樣一個人了。”
王天鷹見自己得意的王牧野都這麼說,覺得事情恐怕不是空穴來風,便點了點頭。
夏小幽本來想著用親情感化,從而把這件事遮掩過去,沒想到那大房家的竟然好本事,把老爺子都說動了。自己不得不用最後一步棋了。“既然老爺子也不相信我們牧恒,那就驗一下吧,免得以後我們牧恒在府裏被人說三道四的。”轉頭對丫鬟說:“芬兒,去準備一碗清水來。”說著向芬兒那丫頭眨了眨眼睛。
夏小幽眼睛向芬兒閃亮的時候正巧被王牧野看到了,這麼多年能在王家站穩地位豈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若沒有細致入微的觀察力,恐怕他這個嫡長孫都活不到現在。“不用那麼麻煩了吧?”
夏姨娘心裏一驚,不過表明還要裝作鎮定的樣子:“怎麼?心虛了?怕證明我們牧恒的血脈沒關係你們要丟臉了嗎?”
王牧野走到王天鷹跟前:“我的意思是說,不用麻煩去準備水了,爺爺這裏就有。”用爺爺的水,我看你還怎麼作假!
眾人都知道,王天鷹平日裏喝不慣茶水,他隻喝山泉水,一年四季,從不改變。
夏小幽一聽要用老爺子的水,立刻慌了:“這怎麼可以?老爺子的東西豈可隨便用?我們牧恒可沒有你這麼大不敬!”一句話既否定了王牧野的提議,並且把王牧恒推到了不尊敬長輩的那邊去了,還順便提了一句“他們牧恒”和牧野可不是一類人。
王天鷹活了大半輩子,夏小幽要玩花樣的心思他豈能看不出,她越是這樣就越說明牧恒的身世有問題,立刻擺手道:“無妨,就用這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