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王淑蘭懷孕這十個月也不安生,門前屋後動不動就能冒出一隻死狗或者死貓,要麼就是有人說她肚子裏的孩子不吉利,湯湯水水的暗害也沒少來。
也不知道是這孩子真是幸運還是這孩子就命不該絕,總之,經曆了七災八難,這孩子總算降生了。
沒想到這孩子出生還沒有滿月的時候,三太太居然身體不支,病發去世了。
王亦豐聽了夏小幽的話,拿著刀要殺了這孩子給自己的結發妻子報仇,被王天鷹攔了下來,說孩子是無辜的,並給孩子起了個名字:恕。就是希望王亦豐能夠寬恕這個孩子。
三太太去世了,王家給王淑蘭母子撐腰的人沒有了。這個小妾本就不招王亦豐待見,所以在王家的地位每況愈下。
王家的三房逐漸被夏小幽掌控,她總會找機會羞辱打罵這對母子。若不是這孩子的名字是家主王天鷹取得,恐怕這孩子也活不到現在。
三房院子裏的人都是捧高踩低的奴才,看到半個主子的夏姨娘討厭這兩個人,他們也變本加厲地欺負他們。
自從三太太去世以後,王淑蘭的月銀從來沒有拿過全額,有時候連月銀的一成都拿不到。那王牧恕更是莫名奇妙地就會被打,被踹下湖。哪怕是冬天,王牧恕從冰冷的湖水裏掙紮出來,迎接他的隻有下人們的嘲笑。
但是就是在這樣的逆境中,王牧恕沒有被環境打敗,而是在偷偷學武藝。現在王牧恕已經十多歲,院子裏就算有人敢用語言羞辱他們,卻不太敢隨意動手了。因為和王牧恕動手的,很多人都莫名奇妙地變成了瘸子或者斷了手。
羅溪聽完王牧之的介紹,心裏有些讚同之前他的舉動了:這樣的人值得拉攏過來,尤其是現在三房和大房叫囂的時候。
“你這次找我來是做什麼?讓我幫你拉攏他?”
王牧之點頭:“這個王姨被夏小幽下了毒,估計她是用這個來威脅王牧恕了,所以這次他才會這麼急切地想贏我。”
“既然你都讓他贏了,不是已經賣給他人情了嗎?”
“四哥,你可別小看了這個夏小幽,我怕她給王姨下的毒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以她的性格,應該不會給牧恕真正的解藥。”
說到這裏,羅溪就明白了,王牧之是想讓她給王淑蘭解毒,讓王牧恕徹底成為他的人。“好,我先去看看。”
到了王牧之給王淑蘭安排的房間,羅溪立刻聞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味道,這種味道在什麼地方聞到過呢?
羅溪仔細回憶了一下。
對,想起來了,是蔣一刀的陣法中。
那日他們在野外樹林裏,蔣一刀和夏靜言設了一個陣法想要把他們殺死在裏麵。在那個陣法當中就有用這種草藥。
這種草藥是什麼,羅溪叫不上名字,但是她知道這種藥可以讓人發熱,熱到昏迷不醒。若是讓一般的大夫來看,會開出很多散熱的方子。隻不過按照這樣的方子去抓藥吃,會讓人更加昏迷不醒。
因為這種藥很奇特,它讓人看起來外表很熱,其實無腹六髒是受寒的。就好像把體內所有的熱量都趕到體外去。
若是用了散熱的方子,會讓人有所緩解,但是這毒藥會繼續作用,最後整個人身體內的熱量都被驅走,人沒了陽氣,就算是三伏天也會被活活凍死。
隻是從門口到床邊的幾步路,羅溪便想好了初級的應對方式。
給王淑蘭把過脈之後,羅溪又把自己想到的最初的方式又完善了一下。
王牧之看著夕四緊皺的眉頭很著急,問:“她怎麼樣?很嚴重,是嗎?”
沒等羅溪回答,王牧恕闖了進來:“你們要做什麼?放下我娘!”
王牧之看到王牧恕進來,道:“隻是給你娘看病而已,不用那麼緊張。”
王牧恕一把攬過王淑蘭,順勢把其他人和王淑蘭用自己的身體隔離開。
“我娘不用你們管,我自己能照顧好她。”
說著從懷裏拿出了那個紫色的八角盒,打開盒子,一股清香飄散開來。那清香的味道明顯就是去火去熱的藥。
拿起藥丸放到王淑蘭嘴邊:“娘,把這個吃下去你就好了。”
羅溪也沒動手,隻是冷冷地說:“你娘要真把這個吃下去,她就死了。”而且是死的妥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