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溪看著他們的一招一式,想起了昨晚溪流說的話,“王家的守護神獸是朱雀”。朱雀,代表南方,屬火。王家人的一招一式感覺都是從火演化而來。越是王家人,越是練的程度高的王家子弟體現出的這種火性質感就越強烈。
不過這裏有一個人很惹人注意,因為這個人的功夫並不是那麼純真的陽剛,他像是烈日下的陰影。可是很多烈日都是栽在陰影裏了。
“這個人是誰?”
召瑾瑜回答:“這個人是三房家夏姨娘的兒子,王牧恒。”
“他的功夫怎麼有些。”不一樣?
“不一樣是吧?他的身世更不一樣呢。”
召瑾瑜用隻能有兩人的聲音說著什麼,羅溪內心有些意外,卻也並不是太意外。
轉眼間這個王牧恒又贏了,他進入了等待區。
下一場根據抽簽結果,是王牧之對陣王牧恕。
這個王牧恕是三房家小妾的兒子。據說這個小妾平時並不得寵,經常受夏姨娘的欺負。他曾經也反抗過,可惜沒用。夏姨娘在三房的手段實在是高,哄的三老爺團團轉。後來因為王牧恒的事情,那個小妾還經常被關柴房。
隻是這個兒子在武功方麵真是出息,就算沒有專門的師傅,就憑自己偷學偷藝居然也能有如此成績。
隻是今天這個王牧恒一上場,就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氣勢。
“今天這個王牧恒不好對付,以你對牧之的了解,你覺得牧之會贏嗎?”
召瑾瑜回答的很輕鬆:“若說以前恐怕夠嗆,他以前連這個人的衣角都夠不到。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哦?怎麼不一樣了?”
“記得太極拳操嗎?”
“你教他了?”
召瑾瑜點頭:“他學了之後功夫突飛猛進,這個王牧恕雖然功夫不錯,陽剛的厲害,可是他缺少火的靈活。而這正是牧之的強項。”
兩人說話間,台上的兩個人已經對打了起來。
王牧恕拳拳生風,讓人感覺誰要是碰到了這樣的拳頭,非死即傷。可是對麵的那個人好像並不害怕這樣淩冽的拳風,他也很熱烈,隻是這種熱烈裏麵又有一種狡黠。如果說王牧恕是熊熊烈火,那麼王牧之就是那火焰,他的熾熱可以燃燒一切,可卻讓人捉不到。就如同你不會抓住火焰一樣。
幾招下來,台上的王牧恕就知道自己恐怕這一局要失敗了。因為他最厲害的就是這拳,可是無論他怎麼用快拳都打不到王牧之的一個衣角。
打著打著,王牧恕想要放棄,這時候忽然聽到對方說話了,這聲音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到。“這次是為什麼?”
王牧恕有點不相信地看著王牧之,但手上的力道卻一點沒減少。“為什麼這麼說?”
王牧之繼續躲著:“今天你的很多招式都是你偷偷練的,而且是偷的是我師傅的。以前你從來不向周圍人展示你會這麼多的。事出反常必有妖,能讓你把這些壓箱底的功夫拿出來肯定是你遇到麻煩了。是你娘?”
王牧恕一愣,臉色微紅:“難怪爺爺那麼喜歡你,確實聰明。這次是我娘。”
王牧之繼續躲著:“你是個孝順兒子。”
場外看著場上的驚心動魄頻頻叫好,給王牧之每一次的化險為夷叫好。
召瑾瑜看不明白:“明明牧之的實力就是在他之上,好幾個機會明顯就是牧之讓著他。牧之這是要做什麼啊?三招之內牧之一定能贏他的。”
羅溪扇著扇子看著台上,微笑著說:“看來這次牧之是要收買人心了。”
這話剛說完,就見王牧恕一拳揮過來,王牧之急忙後退,竟然退出了擂台:“牧恕技高一籌,你贏了。”
王牧恕握緊了拳頭,別人不知道,他自己還能不知道嗎?自己那一拳根本沒碰到王牧之身上。就算碰上了,那拳頭的力度也絕對不會讓王牧之退到擂台之外。
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是他娘有救了嗎?
這一場王牧恕贏了,一個在王家幾乎不起眼的三房的一個庶子居然贏了嫡長房,所有人都以為嫡長房這次丟臉丟大了。
“還是長房呢,功夫還不如一個庶子。真不知道他回去怎麼交代了。”
牧之下台之後王牧野沒有生氣,依然和煦地看著王牧之。
王牧之隻是嬉皮笑臉地對王牧野說:“哥,家族榮耀這件事還是你來吧。”
王牧野沒說話,但是大家都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這個王牧野簡直寵弟弟寵到了極點,即便這個弟弟丟了臉他也沒有一絲訓斥的意思。仿佛在說:沒事,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