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霍振凱的審訊(2 / 2)

如果有比這個嘴巴硬的,那就要大刑伺候了。什麼剁手指,拔指甲,斷足,斷手,斷四肢,挖眼,割鼻。總之就是讓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上的器官一個一個離自己而去。

如果還是不說,基本上這個人已經被折磨的沒有人樣,和死了也差不多了。

那個被抓回來的小頭頭叫紮西,是鄂爾斯的仆人,這次他是主動請纓來捉拿西朗頓珠的。

他被帶回來以後一直說著草原話,他們聽不懂。

霍振凱把他關進了一個地窖裏,四周都是牆,沒有一絲光亮,沒有一點聲音。在黑暗裏,他不說話的時候,最大的聲音就是他的心跳聲。如果以前有人跟他說心跳的聲音是那麼的讓人恐懼,他一定會嘲笑人家,可是現在,他自己的心跳聲都會讓他覺得像隨時要死一般。

在關押他的過程中,他的眼睛看不到任何的發光物質,耳朵裏聽不到任何聲音。

開始這個紮西還氣勢洶洶,罵罵咧咧。不用聽懂,聽著這個架勢就是罵得很難聽的語言。那力氣大的好像要飛出來咬人似的。

沒過多久,這個人的聲音就開始小了。從語氣上就能聽出來他是在請求,懇求,哀求。

再往後,依然沒有人跟他說話,沒有人給他送吃的。他也聽不到任何聲音,看不到任何東西。能感知到的,隻有滿鼻腔的腐敗的未到以及冰冷潮濕的牆麵和有幾堆枯草的地麵。

在這個期間,霍振凱並沒有閑著,他在向西朗頓珠學習草原的語言。

要說霍振凱是個天才還真不是吹的,隻是一天的功夫,霍振凱的草原語說的就很地道了。

西朗頓珠詫異,她是為了逃命才學會的草原語和十方城漢族人的語言。在逃亡的過程中,為了生活她學語言是不要命的程度,也是學習了幾年才可以將漢語運用自如的。怎麼這個霍振凱隻要一天的功夫就可以把草原語說的這麼流暢了呢?

不止西朗頓珠詫異,其他的人更加詫異了。因為草原語對於他們來說就和牛羊叫沒有任何區別。都是烏魯烏魯聽不懂。

再晚些時候紮西連懇求,哀求的聲音都沒有了。

溪流想去看看這個人是不是死了,被霍振凱拉住了,他說若是現在過去了就前功盡棄了。

果然,隻是過了兩個時辰,那個紮西又弄出聲音了。

這次是嘶吼,歇斯底裏地嘶吼,是用生命在嘶吼。

霍振凱說,最開始紮西在謾罵,這個時候他是在虛張聲勢,他讓西朗頓珠聽了那些謾罵的語言,不過就是他是鄂爾斯最喜愛的奴才,如果鄂爾斯知道他出事,一定會率兵來救他的。到時候整個十方城都會生靈塗炭。

接著他越罵心裏越沒有底,越罵內心越害怕。沒有底是因為這麼長時間他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不知道周圍是什麼樣子,接受不到一點信息,因為他看不到也聽不到。害怕是因為饑餓。人在饑餓的時候往往是脆弱的時候。饑餓會使人煩躁,也會使人懦弱,卑微。他們會為了一口吃的,跪地祈求。因為吃是人的本能。

沒有吃的,沒有喝的,沒有人搭理,人在黑暗之中仿佛自己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樣。他們會害怕,會恐懼。

害怕的表現就是哀求,求他們能給口飯吃,求他們能給口水喝。

這個時候依然沒有人來,這種害怕就慢慢變成了恐懼。

恐極而怒,表現就是嘶吼。若說開始的虛張聲勢這個紮西還有三分底子,那麼現在的嘶吼就是完全的恐懼了。

嘶吼過後是哭泣,是那種嚎啕大哭的哭泣。就像是臨死之前的瘋狂。

溪流,安宇他們看著霍振凱沒有費一兵一卒,一點力氣就讓紮西如此崩潰,心中無不豎起大拇指,佩服的不得了。

整個審訊的過程,紮西也沒有看到任何人影,他隻是能聽到聲音,這個聲音不管如何嚴厲,在他聽來仿佛都如同一般。

在精神崩潰的情況下,想套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仿佛都不是什麼難事了。

羅溪看著溪流眉飛色舞地描述著這兩天那個紮西的聲音,心中覺得很高興,因為這些小子終於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算是一個他們曾經看不上的人,他也是有可取之處的。

當溪流形容完,羅溪點頭道:“這回長見識了吧?”

幾個人紛紛點頭,感歎:“太長見識了。”

“學著點吧,他身上的本事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