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女子驚魂未定,滿臉都是眼淚,身上瑟瑟發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羅溪很理解她的感覺,拍了拍她抖動的肩膀,安慰著:“姑娘,沒事了,他們再也不能傷害你了。要不你過去踹他們兩腳?他們要是敢起來我再揍他們。”
綠衣女子破涕為笑,才開了口:“咱們能先離開這地方嗎?”
羅溪跟霍振凱點了一下頭,說:“好,咱們換個地方。”
羅溪把姑娘帶到火堆旁,韓大喊等人見到姑娘很是好奇,紛紛向前探去。
剛受過男人的刺激,綠衣女子看到男人就往羅溪身後躲,她怕被人看到,尤其是自己現在這麼狼狽的狀態,還穿著男人的衣服,若是別人問起來,她怎麼回答人家?有人要強暴我?她覺得這樣的回答會讓她覺得很羞辱。
那群男人還在往前湊,並且帶著微笑不著痕跡地想靠近那個綠衣女子。綠衣女子就一點點躲,甚至躲到無處可躲,隻好把臉藏在羅溪身後。
羅溪回頭看到邵忠等人一張張諂媚的臉,直接把他們往後趕:“去去去,那邊玩會兒去。瞅你那一臉橫肉,別嚇著人家姑娘。”
“對,對,你那一臉橫肉趕緊走,人家小姑娘都嚇著了。”
“姑娘別怕,你看那一臉橫肉的被我們趕走了。”
這些隊員都是大老爺們兒,平時看不到姑娘,就算知道夕四是個女人,可這個女人比男人還厲害。好不容易看到個柔情似水的姑娘,怎麼可能不往前湊湊,萬一姑娘對他們有意思呢?
看到隊員磨磨唧唧還不離開,羅溪板起臉:“讓你們離這裏遠點沒聽到啊?你們這是想深蹲跳回去嗎?”
深蹲跳回去?那可是十幾公裏的事情,算了,姑娘好看以後還有的看,現在趕緊溜吧。一會兒把這個老大弄火了,可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火堆旁邊清淨了,綠衣女子身上依然發抖。羅溪把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給姑娘披在了身上。又地給她一碗熱湯,姑娘烤了一會火才開始慢慢說:“我叫西朗頓珠,是草原蘭牧旗部落的人。”
“你的家人呢?”
西朗頓珠滿眼充滿了憤怒和仇恨:“我沒有家人。就算有,也被鄂爾斯殺了。”
“鄂爾斯是誰?你們一個部落的嗎?”
“鄂爾斯是我們部落大汗的兒子。”
“也是他要取你的心頭血?”
提起取心頭血,西朗頓珠眼裏充滿了恐懼和憤怒:“對,就是他。他要取我的心頭血。”
羅溪問:“他取你的心頭血做什麼?”難道草原人也知道龍涎玉鐲的秘密?還是草原上也有龍涎玉鐲?
西朗頓珠鄙夷地回答:“很久以前我們大汗得到一顆天狼珠,大祭司說用我們西朗家族人的心頭血可以激發出天狼珠裏的秘方,這個秘方可以讓人長生不老。”
羅溪皺眉,不解:“為什麼隻有西朗家族的人?”難道西朗家族和天狼族有關?
西朗頓珠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從小到大我們家族的人都在東躲西藏,被捉到就等於死,而且會死的很慘。”想起親眼看到哥哥被挖心,她的內心就很崩潰。
羅溪又問:“你們的部落距離這裏很近嗎?”
“這裏距離我們的部落並不近,是鄂爾斯的武士追我才跑到這裏來的。”
“他們來了多少人?駐地你能找到嗎?”
西朗頓珠點了點頭:“他們那邊有一百多人,地方距離這裏不遠,從這裏往西南方向走,很快就到了。”
一百多人?一百多人就為追這麼一個手無寸鐵的小丫頭?丫丫個巴子,羅溪氣的直咧嘴罵人。
就在她罵人的時候,忽然看到另外一個火堆處的霍振凱,腦子裏靈光一現。
“雪狼!”這是霍振凱在狼牙大隊的代號。“想不想練練兵?”
霍振凱也正有此意:“我去安排一下。”
羅溪給西朗頓珠一隻兔子腿:“把這個吃了,吃飽了姐帶你報仇去。”
西朗頓珠聽說要給自己報仇,驚訝的連兔子腿都掉了:“你?你們?他,他們很多人的,還有刀。”
羅溪把地上的剛剛用來切肉的一把匕首扔給西朗頓珠:“現在你也有刀了。敢去嗎?”
西朗頓珠眼睛裏充滿了堅定:“我敢,隻要能殺了他們。”
羅溪拍了拍她的肩膀:“聽著,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吃飽了。”
“不過一會兒你要是想去手刃仇人必須要聽我指揮,我讓你衝你就衝,不能有一絲膽怯;我不讓你動,你就不能動。哪怕敵人就在你眼前。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