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句告別的話都沒有嗎?
為了你,我每天晚上要和自己討厭的人做著自己並不想做的事情,就是期盼第二天你的出現。
可是你就這麼消失了。
曲終了,人該散了。
古擎天無奈地搖了搖頭,笑了笑。
他笑自己居然連那女人的樣子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她姓甚名誰?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會在十方城出現。若是可以,他會盡一切可能把她留下。
娶她?
不,這樣會褻瀆她的美好。
若她在他身邊,他隻會保護她,保護她的那份純粹。
“今天我還有事。”
古擎天甩下這句話就走了,隻留下風中淩亂的越靈彤。
是什麼地方出錯了嗎?
沒錯啊?衣服沒錯,發飾沒錯,曲子沒錯。整個過程她都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彈著曲子,這曲子她練習了千百次,絕對不會出錯的。
想了許久,越靈彤給自己找了一個最讓自己滿意的答案:今天古擎天確實有事。
第二天,古擎天依舊懷有希望,他戌時不到,他又在湖心亭外等。可是到了亥時,當他看到從小築出來,帶著丫鬟緩緩向湖心亭走來的身影,他再次失望了。
因為她,從來隻是一個人。
一個人來,一個人走。
看著越靈彤討好的目光,古擎天感覺很是厭惡,索性連曲子都不聽了,直接走人。
越靈彤看著離開的身影,不知所措,這曲子是彈還是不彈?
若是不彈,她抱著琴來不就是為了在這裏彈琴給他聽嗎?若是彈,聽琴的人都走了,還有必要開始嗎?
背對著越靈彤,久久沒有聽到琴聲,古擎天失望極了。
因為那個青衣女子根本不會在意別人怎麼看,不會在意到底有誰在聽。她彈琴隻是為了那曲子,隻是為了那音樂,隻是為了那歌聲。
她的目很純粹,不為任何人。
而他,就喜歡她的這種純粹。
她,真的不再回來了嗎?
古擎天第一次發現他竟然在那個女人眼裏是如此的卑微,他甚至不能留住她的一個眼神。
第三日。
當古擎天看著又是兩個身影,一個青衣,一個丫鬟抱著琴,他覺得連出現的必要都沒有了。
還沒等到越靈彤看到他,他就直接回到了書房。
等?
他已經不想再繼續等了,他怕自己再這樣等下去就再也見不到那個充滿靈性而又純粹的女子了。
“古甲。”
古擎天叫來自己的暗衛,“去調查一下越靈彤到底玩的什麼把戲,明天一早我就要知道答案。”
那個叫古甲的一陣風似的又離開了,仿佛從來沒有進來過。
第四日一大早,古擎天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古甲遞給自己的信封。看到內容之後,他笑了,他知道他可以和她再見麵了。
“去吧越靈彤叫來。”
越靈彤從那次古擎天沒有回來小築便開始坐臥不寧,“是不是他發現什麼了?不會啊,這一切都是秘密進行的,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一個什麼人,郎君怎麼會知道的呢?”
一提到郎君,越靈彤滿臉的幸福。以前她想稱呼他郎君,總會有各種人過來教她規矩。那規矩的殘酷讓她不得不放棄。這次他居然同意讓她叫他郎君,她開心死了。
隻是,連續三夜郎君都沒來小築了,看著床上,越靈彤更加懷念早上還帶有他餘溫的枕頭了。
“主子,公子叫你去書房呢。”
越靈彤看著丫鬟小麗問:“小文呢?”怎麼這個時候出去了?我那個金邊牡丹的簪子哪裏去了?還想讓她給我梳個漂亮的法式呢。
那小麗回答:“小文姐很早就出去了,估計一會兒就能回來了。還是我幫主子梳頭吧。”
好在這個丫頭的梳頭手法不錯,這個發髻很適合自己。尤其是那個金邊牡丹,插的位置不錯。
看著鏡子裏自己的妝容很滿意,越靈彤才出門,“一會兒小文回來了,讓她去公子的書房等我。還有,你明天進屋來伺候吧。”
小麗聽了心裏樂開了花。
到了古擎天的書房,越靈彤又整理了一下頭發,確定自己是嫵媚動人的,才敲了敲書房的門:“郎君,你找我?”
古擎天聽著這個稱呼皺緊了眉頭,“進來吧。”
看著越靈彤一絲不苟的秀發,還有那個俗不可耐的發型。好好的金邊牡丹到了她頭上怎麼那麼庸俗?“以後要叫我公子,否則會讓人笑話咱們這麼大一個府裏居然這麼沒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