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溪經過一番檢查,發現林老伯的病主要在肝腎。這幾年間,林老伯應該是吃了太多的藥物,而肝髒和腎髒是人體最大的代謝器官,所有藥物代謝都要經過這兩個部位。現代社會都說西藥有副作用,很多都是針對於肝髒和腎髒。而說重要沒有副作用也不完全對,隻是中藥在君臣佐使四種藥之間有平衡的關係,比如君藥對某一器官或者某一種物質有損害,那麼用佐藥或者使藥進行彌補,從而達到一種平衡的狀態。這也就是為什麼說重要副作用小的緣故。
林老伯的身體損害這麼嚴重,就是因為他所吃的藥物好像都是君藥,沒有其他。用藥的人隻是注重查看君藥的作用,根本沒用其他藥物去調劑君藥所傷害的地方。所以幾年下來身體損害嚴重。用白話說,林老伯應該是被捉去做試藥人了。隻是這件事她還不想讓林木等人知道。畢竟藥人對於他們來說太殘酷了。
羅溪把一瓶上清熊膽丸給了林木。“這個藥先吃下去,若是吃不下去就碾碎了用水衝服下去。” 幸好上次沒有都給越家,不然這次就沒得用了。
然後羅溪又用針灸的方法疏通了一下林老伯的肝經和腎經。囑咐林木:“這幾天老伯不能吃涼的東西,不能喝涼水,不能著涼。最好先不要洗澡。吃的東西最好清淡,少鹽少油。這兩天我去找點草藥然後給他進行藥浴。”腎最怕涼,肝最怕油。
隻是短短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林木忽然發現他爹的臉色好了許多,至少不是那麼鐵灰色,出現了點正常人應該有的血色。想到自己一窮二白,分文沒有,在十方城請個大夫受盡人的冷眼冷語,而這個夕四公子和自己毫無關係,不僅給他爹治病了,還說能治好。他怎麼報答人家啊?叫了一聲“夕四公子!”又要下跪。可又想到那句“男兒膝下有黃金”又沒跪下去,隻是感激地看著羅溪。
“行了,這幾天林老伯應該是沒睡好,我已經點了他的睡穴,他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我們先出去吧。”
說罷幾個人出了簡陋的屋子。隻聽到噗通一聲,羅溪回頭一看,那五個人齊刷刷地跪在了地上:“夕四公子,我們願意跟著你,收我們吧!”
羅溪看著他們,雙手背在身後,道:“想跟著我可沒那麼容易,能通過考試再說。”
溪流馬上問:“是霍隊長考的那些東西嗎?”要是那些東西,他們還真不怕。
“我的人,會那些可不夠。”雖然這麼說,但是羅溪已經決定收了他們幾個。這幾個人潛力無限,都是可造之材。更正重要的是,她覺得這五個人有非常好的默契感,這是很多團隊費盡心力都無法培養出來的。“不過以後你們以後叫我老大,明白了嗎?”
幾個人高興地一起說:“老大!”那感覺就好像找到了組織一樣。
林木抱拳鄭重地說:“不管以後的考驗是什麼,我們一定拚盡全力為公子的。”
羅溪沒有答複,隻是說:“先弄點吃的吧,你們老大可是餓了。”
一聽說餓了,林木五個人相互看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各顯神通馬上消失了。
不一會兒,幾個人又回來了。林木抱來了柴火,還有一些野菜,蘑菇,白朗帶回來了兩隻野雞,溪流帶回來了一隻兔子,午馬和安宇扛回來一隻小野豬。
羅溪嘴角一挑,看來今天的晚餐應該很不錯。
果然,這幾個人弄得晚餐十分豐盛,林木支起了兩堆火,午馬是主廚,安宇,白朗,溪流打下手。他們兩個收拾野雞和小野豬,一個負責清理蘑菇,午馬用自帶的鹽巴把這些肉類醃製一下然後燒烤,另外還做了一鍋蘑菇湯。溪流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了一壺酒。
夕陽西下,天色漸漸黑了,風漸漸冷了,林子裏兩堆火顯得有些人氣。
幾個人吃得暖和了,喝的高興了,不禁話就多了。
溪流問羅溪:“老大,你平時不是這個打扮吧?”
午馬拍了一下溪流的腦袋:“你笨啊?都叫公子了,平時當然不能女裝打扮了。”
溪流轉頭問林木:“木頭,你以前見過咱老大男裝的樣子嗎?”
林木點頭,“見過。”
溪流馬上問:“咱老大在城裏的時候啥樣啊?”真是好奇死了。
林木隻用兩個字就回答了他的問題:“男裝。”
溪流氣的直跳腳:“我還不知道是男裝?”轉頭又對羅溪一臉堆笑說:“老大,我也能知道,肯定你是為了避免麻煩才女扮男裝的。”
羅溪很好奇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麼才讓霍振凱嫌棄,於是問:“霍隊長幹嘛不要你麼啊?憑你們的能力,在他們那些人裏就算不是頂尖的也絕不是拖後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