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沒解釋:“輸了就是輸了,我服氣了。你們誰厲害誰上吧。不過記住,這女的陰著呢。”
羅溪也沒腦,問;“下一個誰來?比什麼?”
穿一身黑衣服的不服氣,心道:還能陰的過我?對著羅溪說:“我叫溪流,這場我來!”
吸溜?還醋溜呢。“比什麼?”
“就比在這樹林裏誰先打到誰!”溪流從口袋裏拿出兩顆拳頭大的紅果子。“咱們一個躲一個找,若是在一炷香之內找到了,便是找的贏,若是找不到就是躲的贏。若是找到了就用這個果子打那個人,隻要那人身上有果子的漿汁就算輸了,若是沒打到也算找人的輸。”
羅溪點頭“恩,不錯,誰先藏?誰先找?”
溪流:“我先藏,你先找。”
說著,溪流就鑽進了樹林。
沒多一會兒,白朗點燃了一炷香:“你可以進去了。”
羅溪拿著果子進了樹林,四處觀察,不住點頭。果然這個溪流有幾分本事,他把自己完全藏在這樹林當中了。在樹林裏,一般人的想法是藏到樹上或者是草堆裏,用繁茂的樹葉或者是堆起來的草堆來掩蓋自己的身形。可是誰都這樣,不免就容易讓行家找到。而這個溪流還真有意思,藏的地方也夠絕妙。樹林裏有一處水潭,那水潭邊淤泥很多,上麵長了很多蒿草。那溪流正把整個身子沉浸在水裏,隻靠嘴裏的一節蒿草呼吸。那蒿草中間是中空的,正好是一個管子。管子的一頭含在嘴裏,另一頭伸出水麵,自然就可以呼吸了。而且這個地方找的絕妙,在水底,那個果子也打不到啊!
羅溪走到水潭邊,用烈焰刀一揮,把水上的蒿草割了一茬。水下的溪流沒有動,羅溪嘴角上揚:還不錯,有點定力。不過看你還有多少定力。羅溪烈焰一揮,把剛才割下去的那一片蒿草又割下去一茬。那蒿草矮矮的,都快接近水麵了。可水下的那個還沒有動靜。
羅溪舉起烈焰,道:“不知道你在水下能不能憋氣一炷香時間呢?”
溪流見自己已經暴露,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了身,粗粗地喘了口氣:“行,你行。這次你藏,看我怎麼找到你!不過你可不能用我藏過的地方!”
“知道了,我絕對不去你呆過地方,太沒創意了。”
看著溪流氣呼呼,濕漉漉地從樹林出來,白朗說了一聲:“估計是輸了。”回頭又取了一支香。
溪流回去換了身衣服,連頭發都沒來得及擦幹就跑出來了,“等我進了樹林你再點香。”
說著就跑到樹林裏了,也沒管裏麵的人是不是藏好了。
對於這個樹林,溪流簡直熟悉透了。他每天都在樹林裏跑來跑去,偌大個樹林和自家後院沒什麼區別。他能清楚的知道哪棵樹上有鳥窩,那棵樹上有樹洞,哪個地洞裏有老鼠,哪個地洞裏有兔子。樹林裏能夠躲藏的地方就那麼幾個,想要藏個人容易,可是對他來說找個人更容易。更重要的是,他從小就有一種天賦,可以在空氣中感知到人的氣息。每個人的氣息不同。比如練武的猛漢氣息粗壯;嬌弱的姑娘氣息淺兒清;小孩子的氣息短而快,老嫗的氣息沉重而長。隻要是人,是活人,就必須呼吸,隻要呼吸就逃不過他的感知。
溪流進了樹林先是翻找了幾處容易藏人的地方,可是都沒有找到。心想那個人是個高人,一定不會找這麼容易被發現的地方。然後又找了幾處他自己都覺得是高明的地方,依然沒有找到。最後沒辦法,他把心沉靜下來,用感知氣息的方法,希望通過這種方法把人找出來。可是樹林裏有樹的氣息,有鳥的氣息,有老鼠的氣息,有野豬的氣息,有鬆鼠的氣息,可是找來找去怎麼就沒有人的氣息呢?究竟去哪裏了呢?難道她真的不呼吸嗎?
溪流今天才發現原來一炷香的時間如此短暫,短暫到他怎麼也找不到人。眼看時間就要到了,溪流急中生智,喊了一句:“我看到你了,你出來吧。我就不拿果子打你了,你一個姑娘家,被打了也不好看。”
羅溪冷笑了一聲,知道這個是溪流的把戲,他希望通過聲音來尋找她的位置。
溪流看不到人,隻能聽到空氣中的聲音:“你想根據我的聲音找到我?好啊!現在我說話了,看你怎麼找得到我!”
溪流聽著聲音響起,可怎麼也找不到人。最後白朗在外麵喊了一聲:“時間到了,六兒,找到了嗎?”
溪流像隻鬥敗了的公雞,耷拉個腦袋:“沒找到!”
白朗好像找到了心理平衡一樣看著他。
溪流認輸後衝著樹林喊:“你出來吧。你在哪裏啊?我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