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芳芳著急夕四公子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但是還不知道怎麼開口。眼看沒幾天就要到十方城了,這件事她不說就來不及了。
看郭芳芳支支吾吾不說,憋得一臉通紅,羅溪也不點破。這件事還是要她自己說出口的好。
憋了半天郭芳芳終於吐出幾個字:“公子,我想跟著你,為奴為婢都行。讓我跟著公子就行。”
羅溪低頭想了一下道:“丫頭,你莫不是害怕以後在十方城沒法生存吧?若是這樣,不必為奴為婢。”羅溪知道,她雖然在郭府處境不堪,但好歹是個主子,讓她如此說出為奴為婢,自然下了很大決心的。
郭芳芳被說中了部分心事,低下了頭:“其實有這方麵的原因,不過還有別的。”
羅溪看著郭芳芳問:“還有什麼別的?”
“我覺得瑾瑜跟著公子,很快樂,子濤跟著公子也很快樂,甚至那些山裏的土匪跟著公子都很快樂。我也想跟著公子,這樣以後我也會很快樂。”說著就從裏懷兜裏拿出那一千兩的銀票:“這銀票給公子,我不要,隻要公子讓我跟著就行。我一定不給公子添麻煩。”
郭芳芳這也是沒有別的形容詞了,在郭府那麼多年,由於是庶女,根本沒有機會讀書,所以能用的詞彙也有限,不知道怎麼表達才更合適。其實她是覺得夕四公子很強大,跟著他心裏有底氣。她知道自己和夕四公子雲泥之別,不過她不敢多想,隻是覺得能站在夕四公子身後伺候他就已經很幸福了。至於銀票,那麼多的銀子她真不知道怎麼花。更何況在東嶺村被土匪搶的時候,銀子有什麼用?在那個時候銀子買不來一條命。
羅溪沒想那麼多,隻是她知道一個女孩子獨自一個人在十方城確實不容易。山裏那麼多男子漢都沒能在十方城立足,更何況一個女人?至於說跟著她就很快樂?她就當拍馬屁了。
“這樣吧,到了十方城,我會開個繡莊,讓子濤管理。可是光他一個人可不夠,你去幫忙。至於這一千兩,算你投資繡莊,是繡莊的股東,也就是說你也是老板之一。年底的時候繡莊盈利,你會有分紅。怎麼樣?”
郭芳芳樂的都快蹦起來了,“太好了,謝謝公子,謝謝公子。”隻要和夕四公子距離近就夠了,她怎麼還敢想自己做老板呢?這真是太好了,她做夢都沒想到。
看著郭芳芳高興的樣子羅溪忍不住也樂了。這就是快樂著別人的快樂也會很快樂吧?
“公子還有一件事。”郭芳芳有些緊張,可是她還是想說。
“什麼事?”
郭芳芳思索了一下,覺得之前的那個要求夕四公子都答應了,這個要求或許夕四公子也會答應,便鼓起勇氣:“公子,我想學功夫。”
羅溪樂了:“怎麼都想學功夫?”
郭芳芳一愣,想起來剛剛好像章子濤剛從夕四公子的馬車裏鑽出來:“子濤也要學功夫?”
羅溪點了點頭。
“那,那您答應了嗎?”
“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郭芳芳糊塗了。什麼叫答應也沒答應?
羅溪給她解釋:“這幾天我和瑾瑜都要晨練,你們倆都跟著,要是跟得上,肯吃這個苦,日後我自然會教你們。若是覺得自己實在不行,我也不勉強。找侍衛大哥教你們幾招防身術也夠用了。”
郭芳芳聽聞是這麼回事,“好,等公子晨練的時候我一定到。”
“行了,下去玩吧。”
看著郭芳芳高興的背影,羅溪也忍不住嘴角上揚。
羅溪在馬車裏綁好了沙袋,護腿,下了馬車,發現召瑾瑜郭芳芳還有章子濤都在下麵等著呢,當然還有個做好準備的王牧之以及王家侍衛。
“今天這麼多人一起?”
章子濤和郭芳芳沒說話,王牧之痞笑了一下:“人多熱鬧。”
經過在東嶺村和土匪交手,召瑾瑜的功夫讓他們歎為觀止,不僅是王牧之,連很多侍衛都想知道他平時到底是怎麼練功的。
“好吧,那就一起吧。”
在山路跑步必然不容易,對於羅溪和召瑾瑜卻如家常便飯一般。侍衛和王牧之雖然跟的有些困難,但依然還好。可就是苦了章子濤和郭芳芳,他們兩個人可沒什麼功夫底子,完全是一張白紙,跑了一段路兩人就已經氣喘籲籲。
漸漸地,幾波人都拉開了距離。最前麵是羅溪和召瑾瑜,之後是王牧之帶著幾個侍衛,最後麵的是章子濤和郭芳芳兩人以及兩個侍衛。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羅溪特意吩咐兩個侍衛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