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溪明白了,什麼道歉,什麼拉感情,就是知道郭光遠今天要宴請自己和郭嘯,那郭義一家子跑到這裏來求偶遇了。那郭媛媛的樣子明顯就是假裝端莊大方,實際的樣子誰都不知道。那郭芳芳或許是之前被人算計了清白,無心裝扮吧。
郭光遠雖不情願,但是抬手不打笑臉人,既然人家這麼“低聲下氣”,他也不至於把事情做的那麼絕:“這位是夕四,我的朋友。”
郭義抱拳:“原來是郭夏文明的夕四公子啊?久仰久仰。夕四公子真是一表人才,相比之下犬子就遜色多了。”郭義轉過身把郭光良拽到跟前:“這位是犬子郭光良。”
郭光良因為郭光遠處理他母親的事情把大房打擊的夠嗆,平日裏耀武揚威的郭光瑞現在已經不敢抬頭見郭光良了,這讓郭光良麵子上很好過。他十分感激這位讓他有如此麵子的夕四。抬手恭敬道:“久聞夕公子大名,今日相見果然名不虛傳。”
身後的二夫人見沒有介紹自己,特意咳嗽了一聲。郭義臉上有些尷尬,卻也隻能介紹:“這位是內人。”
二夫人立刻眉開眼笑:“早就聽說夕公子才華橫溢,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瞧這氣度,真是在郭夏城裏也是頂尖的。”
羅溪麵無表情:“您過獎了。”
本來要走,可是二夫人立刻又介紹了起來:“這二位是小女郭媛媛,郭芳芳。快去給夕公子行禮。”
羅溪本就煩這些算計,眉頭一皺,也沒有因為郭義是長輩而給麵子:“不用了,今日就是來跟光遠說一聲,我還有事,不用了。後天我和牧之去十方城。今天跟你辭行。”
郭光遠沒想到這個夕四竟然要去十方城,十分詫異:“什麼時候決定的?怎麼這麼快就走啊?你看我這幾天忙的。”
二夫人看到急忙問:“這十方城也不遠,不知道公子什麼時候回來呢?”
羅溪也沒客氣直接回了一句:“本公子什麼時候去什麼時候回還要向你報備嗎?你是本公子的什麼人啊?郭老太爺還沒問呢,你算哪根蔥?”
這句搶白嗆得二夫人滿臉通紅。她本以為仗著自己的輩分和歲數,這個夕公子怎麼說也要給自己三分顏麵。若是以後郭媛媛或者郭芳芳能和這個夕公子喜結連理,那麼她還是這個夕公子的丈母娘呢。難道這兩個女兒不夠漂亮?不能進夕公子的眼?唉,自己怎麼就沒有個女兒啊,自己要是有女兒,還能輪的上這兩個丫頭?
二夫人還在腦補著,羅溪已經消失在大門外了。
郭嘯聽到消息立刻去了章家大宅,到的時候發現章友亮一家都在,還有王牧之。中間正是章子濤給繡的那幅貓蝶圖。
“郭嘯大哥,你來的正好,看看小濤做的這個貓蝶圖,可好看?”
郭嘯雖然見過許多精品,但是這樣的繡品確實頭一次見,那栩栩如生的小貓,那展翅欲飛的蝴蝶,這個作品就是在十方城也是上上品了。隻是目前他沒有時間觀賞這幅貓蝶圖,他想知道這個夕四到底什麼意思。
“好看,好看。”郭嘯應付了一句。
章友亮是完全沒有意料到自己兒子的水平比自己還高。他總覺得能把一幅圖繡的兩麵都能觀賞已經是刺繡的極致,沒想到居然還能有一幅作品雙麵看居然是兩幅不一樣的圖像,這簡直是太神了,若不是今日親眼得見,他一定認為這是扯淡。可是如今作品好端端的就在眼前,他激動得說不出話,尤其是知道這幅作品出自自己兒子的手,他真是又羞愧又自豪。羞愧於曾經的無知與自負,自豪於兒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章子濤卻沒什麼表情,好像早就知道一般。
郭嘯腦子裏更多的是夕四要離開的事情,接著問:“聽說你要去十方城?”
羅溪道:“是啊,去十方城看看。”
王牧之以為郭嘯怕夕四在十方城受欺負,趕緊出聲:“這次夕四兄弟和我一起,到時候住在我的府上。你就放心吧,肯定不能虧待他的。”
郭嘯問:“瑾瑜呢?他不去吧?不如留他在我身邊,我可以照顧他。”你的親人在這邊,你應該就會很快回來吧。
結果召瑾瑜一張嘴,郭嘯的如意算盤就白搭了:“我和四哥一起去。”
郭嘯不甘心,接著問:“這宅子呢?總得有人照應吧?”
“宅子?這宅子我讓小濤幫我照看了。”羅溪好像想起什麼,從架子上拿出一個小盒子:“這顆夜明珠是你的傭金。”
“什麼?傭金?這,這,這台貴重了。”章子濤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章友亮也蒙了,沒想到這個夕四的手筆這麼大,更沒想到這顆家傳的夜明珠就這樣又回到了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