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到一旁還有一個人,夏靜言道:“呦,沒想到王公子也在。”那天這個人也是幫凶。
王公子知道來者不善,而且就是衝著夕四公子去的,心中暗道不好,自己倒是沒什麼可怕的,可是這個夕四公子看似手無縛雞之力,對方帶了這麼多人來,恐怕一會動起手來自己顧及不到他了。“這不是夏老板嗎?怎麼這個時候有閑心來串門?不過不巧啊,我和夕四公子正打算出去。要是想來喝茶,改日吧。”
夏靜言皮笑肉不笑:“王公子,在下這次來是有公事的。”
羅溪問:“公事?有什麼公事?夕某不記得和夏老板會有什麼公事的。”
夏靜言對旁邊的一個高頭大漢道:“二哥,就是他偷了我的玉貔貅。”
羅溪這才仔細看了看夏靜言旁邊的這個高頭大漢。這大漢穿著官服,帶著官帽,手中握著鋼刀,身後的一群人當中有穿官服的,也有穿家丁的衣服的。
王公子低聲對羅溪說:“這個人是夏家長房二少爺夏河,在城裏做官,總管城內治安。夏靜言把當官的找來可是不妙。”
羅溪點頭,示意知道了。
那高頭大漢冷笑了一聲:“原來就是你這個賊子,我還當是個什麼厲害人物呢。來人,給我拿下。”
召瑾瑜立刻站在了羅溪前麵,羅溪問:“慢著,這位大人,所謂捉奸捉雙,捉賊捉贓,大人說我夕某人偷東西了,可有證據?贓物又在哪裏?”
夏靜言道:“這麼貴重的東西肯定就在他身上,就算不在他身上也是在他弟弟身上。你去搜身,肯定就在。”
夏河冷笑:“賊子,你可知道在這郭夏犯了盜竊之罪該受什麼刑法?現在本官就告訴你,犯了盜竊罪,當斷手斷腳。”
羅溪暗笑,原來他們是要在召瑾瑜身上做手腳了。看來以後也要教瑾瑜一些“功夫”了。
王公子怕夕四吃虧了:“大人,您可不要胡來。”
夏靜言道:“找個人去搜身吧。”
話音未落,隻見一個蔓延猥瑣,穿著官袍的人站了出來:“我來。”
從這個人的眼神中羅溪知道,那個玉貔貅肯定在這個人的身上。他要借著搜身的幌子把那東西放到他或者是召瑾瑜身上。好一招栽贓嫁禍。不過魯班門前弄大斧,你是不是裝的大了一點?眼神猥瑣那小子你特麼知不知道老娘身份?
還沒等那廝走到跟前,羅溪不著痕跡地飛了一個小石頭過去,那廝哎呦一聲摔倒在地上。這一摔不要緊,連袖子裏藏著的玉貔貅也摔了出來。雖然沒有完全掉落,但是已經讓在同一角度站著的王公子看到了。
羅溪趕著問:“那是什麼?”
王公子知道今天這事是衝著夕四的,可是他並不打算袖手旁觀,看見有從西從那個過來的猥瑣官袍男袖子裏掉落出來,他馬上過去看了一下。“這是什麼啊?呦,好像是個玉貔貅啊。”
那猥瑣男見東西已經掉落,不免心虛,但依然強做霸氣,高聲嚷著:“怎麼著?這是我的,跟你有什麼關係?爺自己喜歡帶什麼就帶什麼!”
許多外強中幹的人就是這樣,在越心虛的時候就表現的越強勢,用高聲和霸氣的外表來掩飾內心的懦弱。真正內心強大沒有愧疚的人是不需要用語言和行動來表現自己的。所以許多越是聲高外表霸道的人,內心越懦弱,理虧。
這個語氣羅溪一聽就明白,這是在為自己狡辯,為自己掩飾。“你的?你說這玉貔貅是你的?恐怕若是讓你搜了瑾瑜的身子,這玉貔貅就是藏在瑾瑜身上的贓物了吧?”
被說中心事,猥瑣男不敢看羅溪的眼睛,更不敢看王公子的眼睛。“我的就是我的,他身上的贓物是他的。”就算玉貔貅不能放他身上,還可以往他身上放別的東西,隻要是別人身上的,就不能擺脫偷盜這個罪名。到時候一樣可以把他們帶走。
羅溪戲謔言道:“這玉貔貅晶瑩剔透,一看就是個上等的貨。若是放在店裏,應該是百餘兩銀子不止,不知道這位兄台一個月的月銀是多少?要不吃不喝幾十年才能買得起這樣一個玉貔貅呢?”要麼就是有另外的來錢道道?一個小小的差役一個月的月銀不過五六兩銀子,這樣的收入絕對不會買得起這麼貴重的玉貔貅的。
召瑾瑜冷笑道:“隻憑借著官服的俸祿肯定是不夠的,但是這位兄台很是好賭,前些日子剛剛輸了八十兩銀子,這估計能有十年的俸祿了吧?可事這位兄台好像之後運氣就忽然好了,一下子就能用得起玉貔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