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靜言不愧是經曆過風浪的人,這樣的結局雖然在他的意料之外,但並沒有徹底摧毀他的自信。“不急,我們還有一局呢,這一局的輸贏還未定。”鹿死誰手還沒有最終結果呢。
夏靜言說的自信,但是周圍人已經不敢那麼附和了,他們甚至感覺這個黃衫公子更加厲害,畢竟山外青山樓外樓,強中更有強中手。平時懼怕夏靜言一個是因為他就是賭場的二股東,第二就是因為他的賭術確實不一般。如今來了一個更厲害的,有時候他們甚至更加希望這個新來的人贏,因為他們或多或少都吃過夏靜言的虧。如今看到夏靜言吃虧,心裏更加順暢。不過就算是順暢也是偷著順暢,不敢表露出來。萬一這個新來的輸了呢?這個新來的或許來了就走了,他們可還要繼續在這郭夏混,繼續要和這個夏老板打交道呢。
羅溪不急,道:“好,不著急,這一局結束一塊算。”我到時候讓你把夜明珠和章家地契都吐出來。
羅溪大度的舉動讓郭敬天頻頻點頭,這小子,有兩下子。他要是郭家的孩子該多好?
羅溪的行為讓這個玄衣公子側目,這個小子是什麼目的?為什麼他要夏靜言手裏的兩成分子?難不成郭夏城裏的事情他 也要摻和一腳嗎?這個人到底什麼來曆?一定要好好查一查。
羅溪落座要拿骰盅,卻被喜子止住了:“爺,賭場裏的規矩,每次賭完要換一套賭具。您稍等。”
賭完一次換賭具,確實有這樣的做法。隻是新的賭具拿過來,羅溪心裏樂了,原來給羅溪新的賭具裏都是沒有作弊過的骰子。或許是那個夏靜言怕她在之前的那副骰子上作弊,所以又換了一副。不過換了更好,至少沒那麼困難了。
這次夏靜言眯著眼睛回想了一下第一局的整個過程,忽然眼睛一睜“難道問題是出現在那個時候?”夏靜言不著痕跡地點了一下頭。“第二局我們比小。”
羅溪問:“怎麼叫做比小?”
章子晨冷嘲熱諷道:“這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走了什麼狗屎運。比小當然就是誰的點數少誰就贏了。”
“哦?”羅溪問:“從上往下看誰的點數少誰就贏?”
“當然了,上麵誰的點數少誰就贏了。不過骰子要是碎了可不算。”夏靜言解釋。有些人為了贏,故意用內力把骰子撞碎,這樣就一點不剩了。為了防止這個夕四公子作弊,必須提前把規矩說清楚,如果這個夕四公子故意把骰子撞碎而說沒有點數,那麼他就輸了。
羅溪微笑:“好的,在下明白了。隻是。”
夏靜言問“隻是什麼?”
羅溪笑答:“隻是還沒說賭注是什麼呢。”
“那就要看夕四公子想要賭什麼了。”
“聽聞夏老板那裏有一顆夜明珠,在下很感興趣,不如夏老板的賭注就是那顆夜明珠吧。”
“那麼夕四公子的賭注是什麼呢?我那兩成賭場的分子嗎?”原來是奔著夜明珠來的。一顆夜明珠換兩成賭場分子,這筆買賣隻賺不賠。更何況我想奪回那兩成賭場的分子,那顆夜明珠我也不想給你。
羅溪心想:我當然知道你夏靜言是怎麼想的,剛才輸掉手中兩成的賭場分子心中肯定特別不爽,這次我提出夜明珠,他卻用賭場的分子做對換。明顯的不平等交易。那夜明珠不過幾千兩銀子就可以,可是賭場的分子是一個月幾千兩銀子的進項。哪個多哪個少,誰都不傻,誰都算的明白。不過他要是這麼說應了吧,讓他知道什麼叫損了夫人又折了兵。
“好,就用剛才那兩成賭場的分子。不過如果是賭場的分子,一顆夜明珠就不夠看了,我還要章家的那套大宅的地契。”
夏靜言沒有看羅溪,而是轉過頭看向了章子晨,眼裏的火焰表明了他心中的恨:“這人是衝著你章子晨來的,幹嘛把我搭進去?你章子晨惹的禍竟然還要我夏靜言給你擦屁股?”
章子晨恨的牙癢癢的,這不明擺著衝我來的嗎?今天要是夜明珠和地契都到了他手裏,我可是連贖回的機會都沒有了。
在一旁的玄衣公子眉頭緊皺,這一局若是夏靜言贏了,等於他今天一點損失都沒有,可是若是夏靜言輸了,不過夏靜言好像不可能輸了。他那一手本事自己是最清楚的。這個年輕人究竟要做什麼?難道大費周章就是為了給章友亮家出一口氣?
夏靜言見羅溪沒有動手,知道他在等他先出手,冷笑暗道:“就算爺爺我先出手也不會再讓你有給爺下套的機會了。”
隻見夏靜言這次沒有那些花裏胡哨的動作,隻是踏踏實實地在桌子上水平搖擺那骰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