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
“是關於北山上的祭天台的。”
“祭天台怎麼了?”
“隻是臣每次去祭天台都有種不一樣的感覺,至於是什麼,臣也說不出來。等到這件事情結束了,臣想再去祭天台看看,還請皇上恩準。”
祭天台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地方。除了皇家祭祀,其餘時候都有專人把守。羅溪希望借這個機會得到武皇的批準,這樣不用自己偷偷摸摸地上去了,雖然這樣對她來說不是問題,可是明目張膽地上去不是更好嗎?並且旁邊還會有專門的人進行講解,何樂而不為呢?
“好,朕準了。這個腰牌你拿著,這件事之後你直接帶著這個腰牌去北山,把這個給守衛的人看,他們自然會好好招待你的。”
“謝皇上。”
“去準備一下吧,以信王脾氣,恐怕他很快就要動手了。”
得知許清在容妃床上被抓,現在已經押解回京城,月星樓樓主宋岩氣的摔碎了茶杯。
“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能著了這樣的道?”要說許清和容妃有什麼曖昧,打死他都不信。這就是明晃晃的栽贓陷害。隻是現在這個節骨眼要查清事情的詳細來龍去脈已經來不及了。距離晚上的行動時間越來越少了。
“去告訴劉本,讓他有機會把這個放到武皇午餐後的茶水裏。記住,不要放早了。”
“是。”
不多時,羅溪的手中就多了一包藥粉。她知道這包藥粉的作用,那就是在兩個時辰內提不起力氣。聽這個意思,他們是要在午後動手了。
午餐時候,大臣們都擔心武皇會因為早上的事情心情不爽而打道回府,卻沒想到武皇居然心情不錯,提議出去打獵,眾臣子定然不會反對皇上的意見,快速吃完準備馬匹去了。
狩獵開始,武皇一如既往宣布無論身份如何,隻要打回來的獵物夠出彩就可以官級加一級,到來的所有年輕人都躍躍欲試。
一聲響箭,眾人的馬一起衝了出去。武皇手攥著韁繩緊了又緊,心道:開始了。
果不其然,狩獵開始不到半個時辰,武皇追趕獵物時候被獵物帶進一片林子。若是平常,這樣的林子沒什麼特別,隻是今天這片林子太詭異,進去之後竟然聽不到其他人的聲音。那獵物是一頭小野豬,小野豬在前麵跑著,馬在後麵追,追到一處樹叢,小野豬嗖地一下鑽了進去,馬要跟進去,被武皇拉住了,馬在樹叢前停了下來。武皇看那樹叢不由冷笑,這個陷阱做的太明顯了吧?隻要他跟進去,緊接著就會飛來一隻冷箭讓他直接斃命。
“還躲什麼?出來吧,你們跟著朕已經好一會了。”
周圍一片寂靜,隻有風吹樹葉沙沙的聲音。
武皇冷笑道:“難道連這點勇氣都沒有?若是麵對麵的對決,朕敬你們是條漢子,可放冷箭算是什麼東西?你們就這麼見不得人嗎?”
言罷,林子裏忽然冒出十多個黑色的身影。一個距離近點的貌似領頭人:“以前都說皇上是個真英雄,看來所言不假。隻不過即便是英雄也要成為我們的刀下鬼了。”
“哦?是誰這麼想要朕的性命呢?朕還真挺想知道的。”
“抱歉了,你也知道規矩,這都是我們無法告知的。受死吧!”說罷十多個人一起提起弓箭刀向武皇射去。有人負責上麵,有人負責下麵,四麵八方一起來,那陣勢肯定是不留活口了。隻是那些箭支飛來的半路有的被石子打落了,有的被石子打偏了方向。武皇騎著馬借著這個混亂從黑衣人包圍圈的一個薄弱的口子奔了出去。
跳出包圍圈的武皇騎著馬一路狂奔,卻不是往大本營的方向跑。後麵的黑衣人緊追不舍。雖然黑衣人沒有馬,但這十幾個人的輕功厲害,竟也沒落下多少。
“老大,這不是大本營的方向。”
“不是更好,估計那馬驚了,慌不擇路。這邊人更少,我們更好下手。快追。”
“是。”
黑衣人追了一陣,追到了一處斷坡下。斷坡有兩人高,縱是好馬也不能平地躍起那麼高。武皇拉住了馬,停在了斷坡下。
後麵的黑衣人距離武皇有十五六米距離的地方也停下了。跑的距離不短,縱是武功高強也難免氣喘籲籲。
剛才為了追武皇,黑衣人都把手中的弓箭丟了,此刻他們人手一把鋼刀,列開陣勢要衝武皇砍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忽然有個聲音傳來:“護駕!”
“大膽賊子,膽敢行刺皇上,你們就不怕掉腦袋嗎?”話音剛落,隻見一個穿紫色袍子的人擋在了武皇馬前。接著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領頭的黑衣人定睛一看,叫了聲“不好。”擋在武皇馬前的不是別人,正是信王的死對頭,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