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演繹了古琴,歌唱,舞蹈,繪畫,連續幾個人下來,蘭公主心裏有了底,都說拋磚引玉,前麵這些女子的才藝雖然在遙城這樣的一個小地方可以拿出來炫耀,可與雪郡主的才藝能將她們甩出幾條街去。有了前麵的這些鋪墊,東方雪,姐姐能為你做的可都做到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要爭氣了。時間差不多了,雪妹妹,姐姐一會讓你壓軸登場。
前麵一個大家的女子還在展示舞蹈,蘭公主低聲叫來侍女,輕聲道:“去耳廳叫雪郡主出來吧,還有一個節目就該她出場了。”
吩咐了之後,蘭公主看著嘴角上揚的三皇子,又看看坐在另一邊的拓跋曜,心中滿是自信。
不經意間拓跋曜的目光對上了蘭公主,舉起酒杯遠遠地驚了一杯酒,“希望能看到雪郡主大放光彩”。蘭公主也抬起了酒杯,“琨王放心,雪郡主不會讓你失望的,更不會讓皇室失望。”
眼看著台上這支舞快跳完了,還是沒能見到東方雪的身影。蘭公主覺得有些不對,剛想叫人,卻發現之前派出去的丫鬟慌慌張張地跑回來了。那丫鬟特意壓低聲音在蘭公主耳邊嘀咕了幾句,蘭公主忽然麵色慌張,可一瞬間又轉回到平常。
拓跋曜一邊注視著溪元澈,另一邊也在實時觀察著蘭公主。一刹那的慌張當然沒逃過拓跋曜的眼睛,心道:“出什麼問題了嗎?若是東方雪就不太好了,畢竟今天整場宴會都是為她準備的。自己抓不住機會可怨不得別人。”不過拓跋曜還是起身走向耳房,畢竟東方雪還是齊國人,這次他負責公主和郡主的安全,如果出了什麼大的差池,他回去也不好向武皇解釋。
拓跋曜示意了一下,讓歌舞表演繼續,甚至要樂師增大樂器的音量。然後起身向耳廳走去,周圍看熱鬧的公子小姐也都好奇,有意無意地跟了過去。隻是走了兩步被拓跋曜的隨行護衛攔了下來。可是身子沒法跟去,耳朵都豎的老長,生怕在這嘈雜的環境裏錯過了什麼。
到了耳廳門口,隻見門開了又關,關了又開,反反複複。屋裏麵的聲音忽大忽小,有雪郡主的聲音,還有丫鬟的聲音。
“哥哥,你快回來啊,妹妹還要呢……”
“郡主,您小聲點啊!”
“郡主,別喊了,快把衣服穿上。”
“郡主,您再喊,前廳的人就都聽到了。”
“你們都出去,我要我的哥哥,就是你們在這裏,哥哥才走的。”
“郡主,可別亂說話了。”
“郡主,您這是怎麼了?中了邪了?別說胡話啊。”
“郡主這是怎麼了?真是急死人了。”
“蘭公主怎麼還沒來?郡主這樣,這叫我們做奴婢的如何是好啊?”
“……”
屋外一個小斯跑了過來,手裏拿了一桶冰水,還未到門口,隻是隔著窗戶喊了一句,“妹子,你要的冰水來了。”
這話剛說完,耳廳的門就被撞開了。隻見雪郡主衣冠不整,滿身嬌紅,頭發淩亂,四肢被幾個丫鬟強拽著。“哥哥,別走,妹妹還要呢。”
看到東方雪如此放蕩的站在門口,拓跋曜滿臉黑,怒斥著丫頭:“快把你們郡主丟進去。不要讓她在這裏丟人現眼。若是再亂說話就把嘴巴堵上,真是丟盡了我們大齊的臉。”
東方雪聽到拓跋曜的聲音,轉頭向拓跋曜望去,那一臉的浪蕩桃花色就好像一個沒有被滿足的窯姐兒。“哥哥……嗚……”東方雪還想說什麼,就被下人用抹布堵上了嘴,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其實這些做下人的早就想把郡主的嘴堵上了,但是身份有別,雖然都是為了保護齊國王室的名聲,可是事後若是追究下來還是會鬧個以下犯上,所以這些丫頭隻能好言相勸。可是這郡主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那喊聲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浪,叫的這丫頭們都羞紅了臉。可算盼來一位比郡主位份高的,這次王爺讓堵住郡主的嘴,肯定要快點行動。丫鬟花子旁邊有個擦桌子的抹布,也不知道洗沒洗幹淨,事關緊急,隨手拿了直接塞到了東方雪嘴裏,可算不用聽她胡言亂語了。主子這樣浪叫,讓她們這些做丫頭的也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