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上下打量了一下羅溪的衣服,發現隻是外衫有些跑動過後的鬆散,裏麵的衣服包裹著嚴實著呢,知道這個丫頭沒吃虧。
劉貴妃心裏可不是這麼想的。得到溫國公的消息,她見羅溪出去了好一陣子,估計外麵的人已經行動的差不多了,便推脫屋裏悶熱,要景帝去花園走走。本來盤算著正好景帝到的時候正好看到正要或者正在花園進行苟且之事。在眾人的觀望下,羅溪就算沒進行的成,隻要大家看到她被扯破的衣服也就足夠了。剩下的事情就看她的一張巧嘴了。她這張巧嘴可不是吹的,後宮之中幾宗命案調查導向可都是因為她的這張巧嘴改變了方向。到時候琨王拓跋曜在這裏就是直接目擊證人,讓他看到身子被玷汙的女子就在眼前,雖然喜歡,最終也隻能割愛。若是沒看到,那麼她這麼口吐蓮花稍加形容,那羅溪的前程也就都毀盡了。
但是目前的狀況好像不是那麼回事。首先羅溪的身上怎麼一點撕裂的痕跡都沒有?連頭發上的釵子都沒弄掉。再看那三個侍衛,一個赤裸上身,一個吊著褲子,還有一個鎧甲半掛在身上,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三個人都辦完事了呢。最後是琨王,好像這一幕不是偶見不雅景色,而是英雄救美。
但是遇到這樣的事情,尤其是皇上對羅溪這個態度,劉貴妃總要給自己留條活路,便關切地上前假意安撫道:“郡主莫怕,現在皇上在這,定能為你做主的。剛才那幾個畜生可曾碰了你什麼地方嗎?這女孩子家的身子可是最受不得玷汙的。”
羅溪抹著眼淚好像明白了點什麼,皇上在正廳看著表演好好的,怎麼就出來了?而且就是在那三個侍衛襲擊自己這不長不短的時間?那幾個畜生碰到自己什麼地方了?這不就是說認定那幾個人對自己的行為得逞了嗎?難不成讓這些看熱鬧的人誤以為她受了委屈不成?
羅溪擦幹了眼淚,道:“臣女覺得前廳悶得慌,想清淨清淨,便一個人到後花園來透透氣。剛走到水塘邊就聽到琨王殿下喊小心,然後臣女就被琨王殿下護在了身後,這時才知道後麵有三個人向臣女這邊衝了過來,那凶神惡煞的,定是要來殺臣女的。幸好琨王殿下武藝高強,一掌過去,那三個人的衣服都碎了。”羅溪說完還暗暗向拓跋曜眨眨眼睛。
拓跋曜聽著羅溪說那過程嘴角都是一抽一抽的。明明是她調戲了人家三個,怎麼那衣服倒成了他剝去的了?不過看著那雙青藍色的眸子,他實在不忍拒絕,便默認了。
眾人恍然大悟一般,原來這不是強暴未遂,而是圖謀害命啊。紛紛上前安慰光華郡主。
景帝遇到這事自然是覺得麵上無光,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出狀況,這不是在外人麵前丟自己的臉嗎?可是羅溪一個小小的將軍府出來的丫頭能惹上什麼人呢?居然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動手,簡直太膽大妄為了。一定要找出背後的主子是誰。
但是又一想,琨王定是喜歡這丫頭才這麼及時英雄救美的。恐怕這個公主的名頭今晚就要封出去了。道:“都說英雄救美,美人配英雄,琨王殿下智勇雙全,稱得上是當世英雄。我們光華郡主也是絕世芳華,絕對當得起這燕國第一美人。光華郡主正好到了適婚的年紀,不如朕給做個媒,琨王意下如何?”因為拓跋曜是齊國人,所以景帝不能用賜婚這二字,而且拓跋曜作為齊國人也不會輕易收取別國皇帝的賞賜的。但是做媒不一樣,做媒就要問問雙方是否同意了。隻是景帝做媒對羅溪有些不同,因為不能說不。
拓跋曜恭敬抱拳施禮,道:“那就多謝燕國皇帝抬愛了。”
景帝哈哈一笑,道:“那朕現在就封光華郡主羅溪為光華公主,與齊國琨王聯姻,婚期擇日再定。小李子,去把我的紫荊花玉如意拿過來賞賜給光華公主。”
過來看熱鬧的人聽聞羅溪不僅大難不死,還被封了公主,有嫉妒的,有羨慕的,有差異事情變化太快的。但是這些統統都隻能在心裏想,表麵上都要跪在地上高呼:“恭喜光華公主,賀喜光華公主。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羅溪也傻了。
怎麼回事?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剛才不是在上演強暴與受害者逆襲的戲碼嗎?
剛才不是她在跟景帝演受害者的戲嗎?
怎麼這麼一會自己就被這個皇上給賣了呢?
而且賣的這麼順風順水,買的高興,賣的開心?
一隻老狐狸,一隻臭駱駝,他們是不是商量好的啊?
直到羅溪手上被塞了代表公主身份的紫金花玉如意,羅溪才發現自己真的是被賣了。
拓跋曜看著羅溪腦子不轉彎的樣子,體貼霸氣地把羅溪攬在懷裏,道:“燕國皇上,我家夫人剛剛受了驚嚇,小王現在要送夫人回府了。告辭。”說罷轉身就走,真是豔羨了身後一眾特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