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國公沒想到這個叫羅溪的丫頭居然這麼厲害,竟然敢在皇上麵前收放自如,談吐間麵不改色,毫無恐懼之感,他以後決不能輕視這個丫頭了。但是看景帝的臉色,明顯對自己已經產生了疑心。那麼現在能做的就是——丟車保帥。
溫國公痛心疾首地看著羅卿伊,道“卿伊,你太讓我失望了,沒想到你跟我說的那些居然都是假話。害我誤會了小溪。”
然後轉過頭,看到還跪在地上的翠柳,心中更是憤恨,把剛才跟羅溪生的氣都撒在了翠柳身上,隨便拿了牆上掛著的馬鞭,狠狠抽在翠柳身上道:“還有你這個花言巧語的奴才,竟敢在皇上麵前捏造事實,竟然把老夫都給騙了。
皇上,這奴才犯了欺君之罪,定要重罰。”
溫國公這麼一說,就好像所有責任並不在他而是在那個懷有仇恨之心的羅卿伊身上。
景帝剛才也是麵對兩難的選擇,一邊是明顯有罪但頗為忌憚的溫國公,另一邊是被誣陷但是已經證明清白的將軍女兒。兩邊都不好罰,但是這件事必須有人要死,既然兩邊都把責任推給那個羅卿伊,那他也正好借坡下驢,罰了這個倒黴蛋吧。
景帝:“老四,這畢竟是你的側妃,你怎麼看?”
慕容元正:“父皇,這個女人竟有如此歹毒的心腸,兒臣以為她的存在實在辱沒皇家名譽。更何況她已經犯了欺君之罪,罪無可赦。她雖然是兒臣的側妃,但是王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兒臣是皇子,更要做這方麵的楷模,以讓世人明白大燕國法是任何人都不可侵犯的。”
景帝冰冷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笑容,但是這個笑容比剛才不笑的時候更加讓人覺得陰森恐怖。
“那個女人去除皇室宗譜,拖出去杖斃。還有這個滿嘴胡言亂語的丫頭,一起也拖出去杖斃吧。”
羅卿伊不敢相信這一切,她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竟然主動讓她去死,還有一向疼愛自己的舅舅,那人心怎麼說變就變呢?
她隻是不知道,不是人心變,而是人心隻是向著對自己有利的方向去發展。
皇上身邊的親兵拖羅卿伊出去的時候帳子內外充滿了女人聲嘶力竭的嚎叫聲。但是帳子裏的人好像一個比一個冷血,誰都沒為這樣的慘叫皺一下眉頭。
處決了羅卿伊後景帝先回自己帳子去了,溫國公跟著景帝也走了。羅溪跟在慕容丹麒的身邊,說:“剛才多謝三皇子了。”
慕容丹麒深情地看著羅溪,道:“你知道,你的事情我都會盡力去做的。”
羅溪俏皮地看著慕容丹麒道:“這話我隻能信一半啊。”
慕容丹麒苦笑道:“你這個丫頭眼睛還真是毒辣。上次你提醒之後,我派人查了國公的一些行動,發現他確實有不軌之心。加上這次的事情,恐怕父皇對他就會有動作了。”
羅溪:“殿下有沒有想過失去了這個靠山會怎樣?”
慕容丹麒:“小溪,我說過隻有我們在的時候叫我名字就好。”
羅溪:“好吧,丹麒。”
慕容丹麒:“說實話,這確實是我一直在考慮的問題。目前四弟手上已經有五萬禁軍了,可我所依仗的還隻有溫國公。”
羅溪:“你就沒想過培養自己的兵權?自己強大總比依靠別人踏實的多。聽說溫國公的黑奇兵並不是一個部分。”
慕容丹麒忽然有所悟,他真的覺得這個女人更適合做他的枕邊人。道:“小溪,雖然這次齊國派人過來談聯姻的事情,但是隻要你願意,我就回了齊國,說我已經有正妃人選。你知道我的能力,隻要我不願意,父皇也沒辦法強迫我的。”
羅溪淡然道:“你這又是何必?我願意幫你並不是出於愛慕,而是覺得你是個心懷天下,心懷百姓之人。你的大業應該著心於更多的有助於你的人,而不是沉溺於兒女情長。蘭公主以及背後的實力才是你應該選擇的。”
“小溪,三哥?原來你們在這裏啊?怎麼聊天都不叫我呢?”這個聲音當然又是慕容元正的。他好像總能找到慕容丹麒和羅溪單獨在一起的那個地方。
羅溪轉身看到慕容元正走了過來,施了個禮道:“見過四皇子殿下。”
慕容丹麒知道慕容元正是有話想對羅溪講,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四弟,一會記得送小溪回去。”
慕容元正覺得有些不對勁,以往這個三哥都是和他對著幹的,怎麼今天居然能讓他單獨和小溪在一起了呢?
不過這事先放一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小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