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溪下山以後在雪貂的掩護下換回了女兒裝。她可不想繼續招惹那個捉摸不定的琨王拓跋曜了。
女兒裝的羅溪一如既往,還是那身晶瑩剔透的淡黃,聘聘婷婷。白皙的麵龐在篝火的映染下顯得微微透紅,一雙青藍色的眼睛不知讓多少公子失了魂魄。
慕容丹麒看著那麼多垂涎三尺的目光早就惱怒的不行,可是自己是這次秋獵會的冠軍,自然道喜的人一波接著一波,想躲都躲不開身。隻好讓墨非去保護光華郡主,豈知在宴會上走來晃去的不是這個國家的皇子就是那個國家的王爺,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墨非一個小小的侍衛能做的也就是護著主子不讓他人觸碰了。羅溪也了不得有這麼一個高大威猛的侍衛在身邊。看著滿場都沒有那個狡猾的黑蟒袍,心中甚是痛快。估計還在帳子裏生悶氣,想找溪元澈撒氣吧?哼,我才沒那麼傻,等著讓你抓。拿起酒杯,左右逢源,八麵玲瓏,之前淨裝男人了,如今也做個小女人,充分享受一下男人嗬護的感覺。
和宴會上熱鬧非凡的氣氛不同,齊國琨王營帳裏的空氣可是冷到不行。自從山上下來之後,拓跋曜的臉就一直是黑的,伺候端茶倒水的小兵不知道被罰了多少軍棍。以至於沒人敢進入到那個營帳裏。
“鳴蕭回來了嗎?”一個淩厲的聲音從帳子傳出來。
“回王爺的話,鳴蕭還沒回來。”帳子外琨王的侍從顫顫巍巍地回答,生怕多說了一個字而受罰。
“一刻鍾之後要是還沒回來,就讓他直接回狼牙穀吧。”
“……”
狼牙穀是拓跋曜訓練殺手的地方,山穀裏有百十匹餓狼,平時沒有東西吃,殺手們在未出師之前都要被趕到這裏,能在狼牙穀呆上三天三夜的才可以算出師。
半刻鍾還沒到,鳴蕭就一臉大汗地回來了。
“王爺,鳴蕭回來了。”小斯看到鳴蕭心裏好受了不少,畢竟有鳴蕭在,受罰的就不是他了。
“讓他進來。”聲音還是那麼凍人。
“他在哪?”拓跋曜問的很著急。
“回王爺,他消失了,我派出了所有的探子,以及潛伏在新京的眼線,搜索過新京城裏所有的角落。宴會上也沒有。他憑空消失了一樣。”
“難道他出城了?”拓跋曜在猜著可能性。
“不可能,如果出城,我們的人一定能知道。”鳴蕭對自己的線人非常有自信。
“既然他不出來,我就找能讓他出來的人。鳴蕭,去準備一下,我們去宴會上看看。”鳴蕭雖然看到拓跋曜在微笑,但是這個微笑比剛才的黑臉還要讓人不寒而栗。也不知道那個溪元澈到底對王爺做了什麼,怎麼讓王爺回來之後更加暴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