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知道您登高望遠的本事如何。”羅溪還是看著天花板。
“要本王登高做什麼?”拓跋曜看著溪元澈微笑的表情不知道他腦子裏又想出什麼。
“我想王爺登到牆上,看看整個迷宮的布局是如何,這樣好做以後的判斷。”
“好,本王這就看看去。”
拓跋曜剛要施展輕功,從天花板上的小洞裏就散出一陣箭雨,幸好兩人及時躲開了。
“果然有機關。”躲在拓跋曜的鬥篷下,羅溪不由的說了出聲。
“你。算。計。我。!!”這幾個字拓跋曜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以王爺的功夫對付這點毛毛雨,綽綽有餘啦。”溪元澈說的不鹹不淡。
“天花板上的小洞後麵好像有人,在監視我們,我們無論怎麼做,他們都會有應付。我要用石子把小洞堵住。不過還要麻煩王爺再飛一次了。”
拓跋曜聽到這話覺得這個溪元澈又是在耍他,剛要發作。隻聽那個剛經曆完危險的人又若無其事地拿出一把棋子,也不知道他從哪裏變出來的。
隻見溪元澈拿出七顆棋子向天花板上的小洞散去,隻聽天花板上馬上出現了咚咚咚的撞擊的聲音,但是不一會,那七顆棋子又都掉了下來。
但是就在棋子堵住又掉下的這幾秒鍾,拓跋曜已經在高處看好了迷宮的大概圖形。
溪元澈從身上扯下一塊白色的銀絲緞,從懷中掏出一根寸把長的碳條,讓拓跋曜把大致的地形畫了出來。
“這是七星北鬥陣。”羅溪看著地圖上畫著的鉤鉤彎彎,又在上麵畫了七個圈。
“是黑白羅刹的七星北鬥陣?”拓跋曜開始詫異的是這居然是無人能解的七星北鬥羅刹陣,後來震驚的是這個溪元澈居然有這樣的見識,連這樣奇異的陣法都見過。
“黑白羅刹是夫妻兩個人。當年喜歡偷東西,後來珍寶偷盜多了,又怕別人偷,所以設計了各種巧奪天工的機關陣法。這個七星北鬥陣就是當年他們夫妻的一個傑作。據說這個七星陣法至今無人能破,所以黑白羅刹的寶貝也就從來沒被盜過。”拓跋曜聽溪元澈這樣解釋著。
“不過這個陣法是改進版。把所有攻擊防守的位置都調換了。原來是讓外人進不來,現在是讓裏麵的人出不去。”拓跋曜也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看著溪元澈那青藍色的眼睛閃閃發亮,拓跋曜就知道他肯定已經想出了對策。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男人?他手下的門客不止千百個,可是一個類似的都沒有。
人人對他這個王爺有所求,而眼前的這個居然總是想挑戰他,頂撞他,甚至小小地算計他。雖然每次都不太會得逞,但是他還是覺得這個男人給了他太多的驚喜。為什麼他對這個男人的感覺和鳴蕭,公孫央的感覺不一樣?或許隻是欣賞。對,就是欣賞。
溪元澈思索了一會,說“這個七星北鬥陣用七個方陣把我們圍在中間,用不同的變幻方式迷惑我們的視角,要想找對方向就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是要相信自己的心。所以我們之間要有一個人蒙上雙眼,在完全看不見的情況下去感知方向。這個陣法的設計者是一對恩愛的夫妻,所以他們是最相信彼此的。所以需要破陣的兩個人也要能相信彼此,要把對方的安危看得比自己的安危還重要。一個人被蒙上雙眼,就要完全相信對方,另一個人則是要完全的做好保護。否則兩個人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