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人隻憑興趣,隻是覺得你身體裏的蠱是我沒玩過的,所以想玩玩看。”羅溪笑著低頭吹了吹茶,眼睛並不看著那少年。其實救他還有一個原因,那少年的眼神太像前世的自己。前世她也是這樣,為了一個人,為了他的一樣東西不惜犧牲自己的一切。救他,隻是為了不讓那樣的人就這麼死去。“李嬸,明天帶他去後山地窖,之前給他吃的藥今天都停了,明天早上我會送新的藥過來的。這往後的一個月,那小子可有的受了。”羅溪吩咐完李嬸,起身就走。
“等等,你總要告訴我你叫什麼吧?以後這救命之恩我一定要報的。”那少年看羅溪要走,急的翻身下了床。
“相識何必再相逢?我救你並不是為了你的回報。你可以叫我小溪姐姐。”羅溪嘴角一揚,淡淡地看著那少年。她知道,那少年的身份一定不簡單,當初追殺他的人來自寒刀堂,江湖上很血腥的暗殺組織,隻認錢,不認人。而且手段異常殘忍。寒刀堂殺手的選拔也是極其殘忍的,不過從古代到現代,無論是哪個殺手組織的訓練機構都是殘忍無比,天下烏鴉不是一般黑,是一個比一個黑。這點她前世就深有體會了。而那少年身上中的炙蠱應該是在寒刀堂接到任務之前就種在身上的。因為寒刀堂用的內家功夫和毒藥也都是至陰致寒的,這種炙蠱太熱,與寒刀堂正好相克。她不想知道那個男孩身上的太多事情,她也不想讓那個男孩知道她太多。因為相互知道,某種程度來講就會被別人知道。她還不想給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煩。
“既然這樣,小溪姐姐叫我宏兒好了。”少年知道這個恩人由於什麼原因不肯告訴自己全名,隻是說了名字的一部分,就算再問也是沒結果的。既然如此他便也告知他恩人自己的名字,一樣也是名字的一部分。
第二天一大早,小山子的趕著馬車就來到李嬸家了。羅溪下車後和小山子便去廚房煎藥。當宏兒醒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有一碗熱騰騰的湯藥了。他端起碗,把湯藥一飲而盡。今天的湯藥和前幾天的不一樣,雖然是剛熬好的湯藥,但是一碗下肚,五腹六髒卻有一股寒氣向四肢散去。而且味道也不一樣,有點腥。或許是換藥的緣故。宏兒也沒多想,因為他覺得如果小溪姐姐想害他,那麼他早就死了。既然讓她治病,就要相信她。今天小溪姐姐的打扮又有點不一樣了。宏兒一邊擦嘴,一邊看著這位恩人。今天的她穿的衣服比前幾天看到的衣服袖子都長。也別有一番韻味。
還沒來得及多想,宏兒就發覺自己身體裏的翻江倒海了,冷熱交替,他想吐還吐不出來。
“小山子,快把他帶到後山地窖去。讓他在寒玉床上躺著,不許他下來。還有,小山子,你也多穿點。”羅溪趕緊吩咐著。“小山子這幾天你就在山裏看著他吧,我吃的和用的我讓李嬸準備一下再送過去。”說著就讓小山子帶著宏兒騎著著自己棗紅馬去了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