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染脊背寒涼,一陣陰冷襲來,她哆嗦得不成樣子,微微開啟的唇,帶著無法控製的顫抖,突然,安偌寒薄涼的唇覆蓋而上,輕而易舉的就俘獲了她冰涼且失去血色的嬌唇,突然而來的深吻,讓她腦中轟的一聲,瞬間變為一片空白……
安偌寒的吻不帶有一絲溫柔,那麼霸道、那麼用力,像是他早就與夏怡染熟識許久,之後又分開的情侶,而這次相見,不過是在用這種方式報複她一般,帶著濃重陰鬱的氣息,狂風席卷般的侵襲著她每一個細胞,撕扯這她的靈魂!
然而讓夏怡染覺得可恥的是,她竟然不知不覺的就給予了回應,雖然不確定這是不是回應,不過至少能感覺到,她在隨安偌寒的舉動而不由自主的“反攻”,像是受到暗示般,在接收到夏怡染身體本能反應時,更加激發了安偌寒內心跳躍,他變得更加野蠻、更加無情!
夏怡染根本無法招架得住安偌寒突然而至的襲吻,他的暴躁與陰狠,也不曾給夏怡染一絲絲的放鬆,夾在著絲絲酒氣與陰虐的氣息,不停的反複的輾轉糾纏夏怡染的小舌,仿佛要汲取掉她全部的靈魂,要讓她的身體徹底變成一具空空的軀殼。
夏怡染全身的神經都被安偌寒揪緊著扯痛著,她的力氣在漸漸消失,就在即將消散的同時,突然,一絲腥甜闖入口中,夏怡染痛的蹙緊眉頭,安偌寒吻的太霸道,竟然弄破了她的唇,他同時竟也微微一愣,停止自己的霸道索取,一手抓住夏怡染的頭發,硬生生的將她從自己的深吻中拽離,再次狠狠地甩向一邊。
“我真是小瞧了你,還以為你是個不諳世事的女孩,沒想到你倒挺有做妓女的本色,看來當時我沒把你送去夜總會那種地方,對你來說,是不是有些屈才了呢?夏怡染,如果你不願待在這裏,想要去那種地方的話,好,我成全你,現在你就可以過去。”
無情的話縈繞在耳邊,故意羞辱與嘲諷的言語,像是一把鐮刀般,無情的豁開夏怡染的心髒,她猶如被人當頭澆灌冰水,身子劇烈顫抖著,支在身體兩側的手,也用力地抓緊沙發坐墊,即使安偌寒威脅她不要發問,夏怡染還是無法抑製自己的衝動!
“如果事情不是像我剛才猜測的一樣,那麼除了我哥哥這件事之外,我自認為過去從來沒有招惹過安先生吧?你僅僅因為我是用來替哥哥抵債,才要如此反複折騰我、羞辱我,那麼我倒覺得,安先生你這個人是不是很沒品呢?難道就因為我的社會地位比你矮那麼一大截,你就不把我當做是人看了是嗎?”
夏怡染雖弱小,卻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人,她會傷心也會難過,但是即便身處充滿無盡害怕和恐懼的環境,也不代表她不會憤怒不會反抗,有時候,人在一種極限程度達到極致,往往內心就會不知不覺產生變化,似乎變得連自己都無法預料般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