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一棟老舊的房屋內,門外雨勢凶猛,伴隨著雷電發出一陣陣駭然淒厲的哢嚓聲!
風雨肆虐,驚雷閃電劃過,本就不牢固的玻璃窗戶,被風吹的猛烈震晃,哐當作響,像是下一秒就要掀開這扇脆弱的屏障,任由狂風朝內呼嘯而入。
“哥,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做!我會去賺錢的,我會拚命努力賺錢替你還債,求你不要……”夏怡染跪坐在地上,眼眶早被這絕境逼的濕潤,雙手緊緊拽著一個男人的手苦苦的哀求著。
這個男人年約二十四五歲,這會臉色不大好看,狠狠吸了口煙,又吐了出來,房間裏頓時彌漫著嗆人的煙氣。
夏啟韋,是年長夏怡染五歲的兄長,而就在今天,夏怡染被自己的親哥哥賣掉了,事情起因,隻因為遊手好閑的夏啟韋,欠了人家百萬元的賭債還不起,為求自保,他用親妹妹作為交換。
“然然,你就可憐可憐哥哥,幫幫我這次吧,啊?哥也是走投無路,才會……把你交給那些人,不然的話,哥怎麼舍得。”夏啟韋嘴上這麼說,但臉上也隻是露出幾秒的難色,一邊說著還一邊往回拽自己的手。
看夏啟韋絲毫沒有要婉轉的意思,夏怡染更是加重了手上的力氣,死死的抓著他的手不鬆開,不停地搖頭。
“我是你親妹妹啊!你怎麼能做這種事?爸爸走的時候,留給你不少家產,要不是你年紀輕輕就好賭嗜酒成性,咱們家,怎麼可能盤點了店麵,還落到這步田地?”夏怡染止了哭泣聲,反乞求為怒罵。
一時之間,夏啟韋的臉色變得愈發的難看,他狠狠的掐滅手中的煙,側身的一巴掌直接就甩在了夏怡染的臉上。
“呸!都是你這個拖油瓶,整天在老子身邊哭哭泣泣的想那兩個死鬼!”
夏怡染被這一巴掌打得眼前一陣眩暈,身子不支的倒向一旁,驚詫的抬頭看著夏啟韋。
“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不管怎樣,那都是父母,夏啟韋這樣罵著已經死去的人,也太過不孝。
“我怎麼就不能說?要不是他們非得去那個該死旅遊勝地慶祝結婚紀念日,也不會發生意外,還留下那麼大一攤子事,我能做得來嗎?我從來就沒接觸過,這你也怨我?”夏啟韋越說越氣,直接朝身邊地上啐了一口。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猛烈地砸門聲,以及不耐煩的催促聲。
“好了沒?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你在這裏耗著!”
夏怡染知道,外邊的不速之客是來找自己的。一想到這,她身子抖得更加厲害,下意識的拽住夏啟韋的褲腿,然而已經被眼前事所困的夏啟韋,卻有些躲避不及的一腳將夏怡染踢開。
“事情已經這樣定奪了,你再多說也無用!”
夏啟韋說完,轉身向門口走去,夏怡染想要抓住他,卻一伸手,撲了個空。
門一打開,夾雜著雨水的風就勢卷吹進來,衣著單薄的夏怡染,被凍得一陣哆嗦。
門外站著兩個高大的、身穿黑衣戴墨鏡的男人,他們一把推開夏啟韋,大步向夏怡染走來,夏怡染嚇白了臉,她搖頭,身子不停的向後退縮著、躲避著。
但是,她根本就沒有退路,兩個男人冷著臉,絲毫不管她的掙脫,一左一右架起她的胳膊,起身就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