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貨還和我玩起口頭遊戲了。
見問不出什麼,我隻好作罷,安靜的待在車上閉目養神,旁邊那小子見我一副淡定自如的模樣,不由嗤笑:“王哥,你瞧她,還裝模作樣的架子,別是和宋陽暉待久了,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了不得的貨色了吧?”
那王哥果然回頭看了我一眼,眼裏沒什麼情緒,隻嗬斥一聲:“別他媽多話。”
旁邊的男人很有點不服氣道:“王哥,這女人得罪了宋家主母,早晚沒個好下場,咱們幹嘛這麼忌憚?”
王哥終於不耐煩的第三次回頭,這一回,他沒再客氣,而是衝著那小子吼道:“你他媽懂個屁,她就算被賣了,以前也是宋陽暉的女人,你沒領教過宋陽暉的手段嗎?他的東西,就是扔掉了也不許別人碰,你有什麼歪心思趁早歇了,別他媽連累老子!”
他這一番怒吼,把後座的男人都唬得像我一樣,乖乖閉上了嘴。
從這字裏行間,我終於明白是誰在和我過不去,原來是宋陽暉的母親。
是啊,除了宋陽暉的母親,還有誰有那麼大能耐,在宋宅別墅的大門口就能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給劫走?又有誰不識好歹敢動他明麵上的女人?
何況院子裏之前還有兩名保鏢,那會兒,不是被宋母遣走,大概就是被其他借口打發引開,以至於我沒能跨入大門口一步。
我默默的歎了口氣,繼續閉目養神,免得一睜眼,就紅了眼圈墮下眼淚,顯得太不爭氣了點兒。
我早該想到,宋母不會輕易就放過我,但是,我實在沒料到宋陽暉前腳剛走,她後腳就處置我,連個緩衝的餘地都沒有,還是用重新將我賣入夜店的方式,出手不可謂不狠辣。
敢情宋陽暉在她麵前說的那些話,隻是加大了她的怒火,讓她更加急於把我解決掉,沒有絲毫打動她的趨勢......
我心下迷茫,漆黑的人生就像這架簡陋的麵包車一樣顛簸起伏,來來回回,循環往複,又成了一個墜落風塵的女人,像是一個死結。
每次我覺得自己已經打開它,卻發現上麵還有一個結,環環相扣,步步緊逼似地。
我們的行程似乎比較遙遠,一直到天黑得越發沉靜,大概接近淩晨時才到達目的地。
霓裳已經封閉,宋母不會傻到把我繼續留在A城,這大概是一個全新的陌生城市。
被催促著下了車,我的四肢總算被鬆開,領頭的王哥將我們帶進燈紅酒綠的吧台內,不知衝裏麵的人喊了幾句什麼,便出來了一個三十多歲化著濃妝的女人。
不用說,這女人肯定就是帶我們的“媽媽”,我一麵聽他們之間的交談,一麵打量著這家酒吧,規格其實不算大,但比起霓裳不同的是,台上的駐唱很有幾分引動全場的架勢,看來這裏的駐唱是賣點。
一個酒吧總要有點特色,才能讓人經常光顧,不光是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姐”交易,還有一些明麵上的招牌,有的是調酒師請得好,有的是跳舞的不賴,而這一家,顯然是駐唱吸引人。
有過曾經的教訓和經驗,我不敢再貿貿然反抗他們、和他們頂嘴,他們領我到哪裏,我便沉默老實的跟著他們到哪裏。
直到我被介紹是新來的,在一群小姐中看見了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