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出一股初秋蕭瑟的涼意,直晃得人睡意全無。
我眨巴著眼盯著窗外,一陣恍惚。
最近的我也不知道走了什麼背運,三番兩次的來醫院,簡直快把病房當成自己家。
住院不要錢嗎?住一天可能要我一天的開銷啊!
這麼一想,我忽然一骨碌坐起,掰著指頭數了數我目前的毛病,再仔細想想我口袋裏的餘錢,嚇得差點嚎哭起來。
我理清了一下關係後,頓時覺得不可以再在醫院心安理得的住下去了。
成永凱的醫藥費,我要負責吧?本月的房租我還沒交吧?生活費也快耗完了吧?
最重要的是,我和宋陽暉掰了,那就不能差使繼續他替我去“多吃點”了,沒有勞動就沒有工資,沒有工資誰養活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腳踝,已經沒有像之前那樣疼痛,於是更加堅定要出院的決心。
“喲,醒得挺早啊。”
病房門被不打招呼的推開,伴隨著一句粗聲粗氣的問候,龍哥提著幾袋小籠包優哉遊哉的進了來。
我一見著早點,肚子裏情不自禁就“咕嘰”一聲。
龍哥把小籠包往桌上一放,眉頭皺道:“洗臉刷牙去,女孩子家家,講究一下衛生!”
“......”這話我沒法接,隻能扶牆站起來,轉了一圈苦逼的腳踝,發覺隱痛已經消失很多,便自力更生的往洗手間走去。
我可沒指望大哥大龍哥屈尊降貴的扶我一把,當然,他也不會這樣做,他隻會指使小八那一幹手下去關心人。
我看他今天竟然是一個人來的,就順嘴問道:“龍哥,小八呢?”
洗手間外頭,龍哥的聲音飄飄然傳來:“怎麼,天天惦記你的小八,你龍哥我單獨來看你,不行嗎?”
我咬著牙刷回道:“行,當然行,我就是關心一下你的日常生活,順帶關心一下你的手下嘛。”
龍哥這才心情舒暢的開了口:“老子今天寬宏大量,給他放假了。有個眼熟的妹子硬拉著他敘舊,我可不得讓讓位,給他種種桃花麼?”
我一聽,八卦之心翻滾沸騰:“什麼妹子,年齡多大?漂亮麼?”
龍哥在洗手間門框那一站,一臉糾結的看著我。
“妹子,男人問這些重點就算了,你他媽一個女人也管這些?”
我吐出一口漱口水,振振有詞:“我這是替小八操心,怕他這頭傻呆豬拱錯了白菜。”
龍哥斜眼看我,連連搖頭:“得了吧,就你的眼光?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就沒找對人。”
我一下噤了聲,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
氣氛有點沉默,龍哥自覺說錯話,尷尬的再次開口:“那什麼,我不是說你們在一起不好,我就是覺得吧,宋陽暉那小子有點邪門。”
我歪了頭問他:“怎麼個邪門法?”
龍哥道:“昨天他可在這裏守了你一整晚呢,我們要進來看看你,他就陰著個臉,也不說話,就盯著我們看,怪滲人的,所以我們就都走了。”
我氣得真想一口水噴在龍哥身上。
“你們居然就走了?喂喂,我好歹也和你們相識一場,他萬一在這病房裏把我殺了,那可怎麼辦?”
龍哥“嘿嘿”一笑:“我也這麼擔心來著,這不就一大早來視察了嗎?邪門的就是,他居然沒有痛下殺手,嘖嘖,真是對你情意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