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剛剛有人將一具屍體扔在了王府門口,是個女子,十二三歲的模樣,死狀奇慘,應是被奸殺的,身上的血也被放幹。”

鄭仲文的心陡然沉下,沉聲問:“還有什麼?”

侍衛道:“回王爺,還有一封血書。”

“血書上說了什麼?”

侍衛搖頭:“血書在公主手裏,公主命小人前來通報王爺,請您務必回府一躺。”

鄭仲文跳下馬車,朝那侍衛道:“馬給我。”

他一人騎馬先行回府,府門口還有下人在洗地,試圖將地上那些髒汙的血跡清洗幹淨。

“公主出去了嗎?”

下人搖頭:“公主在內院等王爺。”

鄭仲文掃了眼漸漸被清洗幹淨的地麵,皺了眉進府,直接去了抱月居。

此時天色已經蒙蒙亮,往日的這個時辰,抱月居還是很安靜的,可今日,卻這般熱鬧。

院中擺著一具屍體,屍體上蓋著白布,溶月和念文就坐在院中的石桌旁,雲天站在院中的一處角落,一臉若有所思,萬琨站在念文的身旁,眉頭緊皺,一言不發。

仲文匆忙來到溶月身邊坐下,一把抓住她的手:“究竟是怎麼回事?侍衛說有血書,血書呢?”

溶月將始終握在手裏的血書遞到了仲文的麵前,向來平靜淡然的眼眸裏,泛起許許慌芒:“仲文,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盡快找到他們。”

仲文展開血書,上頭的字跡很潦草淩亂,可依然能看清楚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

三日之內,必得郡主,下場有照。

他們想對念文動手,以此為報複。

萬琨沉聲道:“我已經有了一點線索,我的人正在繼續追查,很快就會有結果,再等等,我一定會找到他們。”

念文見大家神色這般緊張,忙笑道:“你們就別擔心了,我鄭念文又不是路邊的阿貓阿狗,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想抓就抓我,上次被那個人挾持,我也是故意放了水的,為的就是引他露出原形,這樣才好定他的罪嘛,再說了,靈血族的人雖然厲害,但隻要他們不用那自殺式的燃血功,我們也未必不是他們的對手。”

萬琨道:“不管怎麼說,從現在起,你都不可以離開王府,必須隨時在我們的視線之中,絕不可以任性妄為。”

祁溶月也道:“琨兒說的是,文兒,你絕不可再像從前一樣任性,在這一次的危機徹底過去之前,你絕不能離開王府半步,絕不能,聽見了嗎?”

念文一臉無奈,麵對母親的施壓,她還能說什麼?

“聽見了聽見了,我就待在這王府裏做縮頭烏龜,直到你們將那幾個怪物給抓住,行了吧?”

鄭仲文道:“光說沒用,你必須做到,上次的事,絕不能再犯第二次。”

“是是是,連爹爹大人都發話了,我能不依從嗎?”

她越是這樣,鄭仲文越是擔心,這丫頭,從來都不是個安心待得住的主,偏偏他不能一直留在府裏看著她,要抓住這些人,光坐在王府裏是不行的,他得走出去,他主動出擊找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