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洞並不深,大概就一個半人高,往前是一條長長的甬道,黑漆漆一片。我們手裏各舉著一個火把,跟著鳥兒一路往裏走。
甬道兩側都是濕滑的泥土,上麵長滿了嫩綠的苔蘚,我們腳下的路也很泥濘,走在上麵很容易打滑。張啟一拉著我,一路曲曲折折走了很長一段甬道,終於腳下的泥土開始變得幹燥,在往下的地麵已經鋪上了青磚,周圍的牆壁也用磚砌了,平整簡潔,像進入了古墓的暗道中。
隨著越走越深,地麵鋪設的青磚變成了大塊的石板,而且甬道的牆壁上也畫有精美的花鳥魚蟲、飛禽走獸的圖案。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陰森,鳥兒們的飛行速度也變慢,鳥群開始慌亂,似乎前方有個恐怖的怪物。淩魂歎了口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抹在一隻鳥兒的身上,然後抬手將一股靈力注入鳥兒的身體,喊了一聲“破!”,這隻鳥便掉頭往回飛去,後麵一群鳥跟這它呼啦啦飛走了。
這甬道裏的拐角特別多,幾乎每隔五米就有個拐彎處,我們放慢了速度,警覺地注視著周圍的環境。這時候我們剛拐過一個彎,突然張啟一叫了一聲:“前麵有光!”
果然我們抬頭望去,前方的一條筆直的石板路通向一個大大地洞,這個洞口裏有一絲絲淡黃色的光芒從裏麵透了出來,折射在灰白的牆壁上。
我們懷著一絲興奮一絲緊張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卻意外發現這淡黃色的光芒原來是裏麵的黃金白銀、翡翠珍珠、名玩玉器散發出來的,原來這地洞裏麵有一間更大的房間,裏麵就裝著無數的財寶。
這些價值連城的東西滿滿的堆成了一座大山,閃閃發亮!
“天呐!”我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我眼前看到的這一切。
原來張子世說昆侖山有寶藏是真的啊,難怪他··········對了,張子世呢???
“哎,怎麼沒有看到張子世呢?”我舉著火把四處看了看,發現這房間被塞滿了,應該是這個甬道的最深處,已經無法再繼續往前走了,可依然沒有發現張子世的身影。
“哈哈哈哈哈哈···········”地上憑空升起一股陰風,空氣中傳來一長串大笑,淒厲尖利,在黑漆漆的空間裏顯得異常驚悚和詭異。
我們順著聲音的方向回頭,看到了身後那個穿著一身黑色袍子的人,他身後大大的鬥篷遮住了大半邊臉,隻露出一張薄而冷冽的唇勾起一個殘忍而嗜血的微笑。
“奎伯!”我全身戰栗,不可置信的叫道,“你,你···········你竟然還活著?”
“嗬嗬,等你們好久了,別來無恙!”他拉下鬥篷,露出一張枯瘦得皮包骨的臉,他長長的頭發迎風飄揚,雙目通紅,臉色煞白如紙,枯瘦猶如幹柴似的雙手隱匿在寬大的袖子裏,風一吹便看到他指尖又細又長的烏黑指甲。
“他已經成魔了!”張啟一低低地說道,不動聲色地擋在了我的前麵。
“他已經成魔了!”張啟一複又說了一遍,雙手無聲地攥成拳頭,臉色凝重。
奎伯一襲黑色的大披風,如一個無處不在的幽靈鬼魅,整個人洋溢著暴虐殺戮的氣息,令人望而生畏。他通紅的眸子中幾乎不帶半點感情,哦,不!他現在已經沒有了感情。
張啟一和淩魂皆手握桃木劍一左一右佇立在我的兩側,像兩個英勇無畏的戰士保護著他們摯愛的人。奎伯緩緩走了過來,每移動一步黑色的衣袍無風自動,這個空蕩的地下暗道中響起沉重的腳步聲。他緩緩靠近我們,我看到了他唇邊的那一抹不屑的笑意正慢慢擴大,最後淪為哈哈大笑:“我等這一天很久了,今天你們誰都別想出去,我要殺了你們替我自己報仇雪恨!”
奎伯的眼神掃了過來,落在我身上,眼裏的怒火和殺意更加明顯,我猛地一震,突然意識到奎伯所說的這些恩怨糾葛和我有莫大的關係!
“奎伯,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冤有頭債有主!”我衝他喊道。
“靜靜,你不要說話,他現在已經聽不下去了!”張啟一朝我看了過來,“離他越遠越好,要保護好自己。”
奎伯嘴角一直噙著笑,淡淡的,卻異常冷血。
他逼得我們節節後退,一直走到了放著無數財寶的那個房間門口。
“你們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