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老者笑了笑,說:“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不過你現在得幫我做件事情?”
“什麼事你說!”我高興地說道。
別說一件事了,一百件我也願意啊,隻要他能救張啟一和淩魂。
“你先出去,我不叫你你不準進來!”
“··········哦,好!”我抬眸見他一揮手中拂塵,頓時張啟一整個身體漂浮在空氣中,他那焦黑的傷口就擺在白發老者麵前。
“好,我出去了!”我識趣的退出了帳篷,守在外麵。
月色皎皎,疏星黯淡。
我蹲在不遠處,寒風肆虐,滴水成冰,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我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座冰雕,身上所有的熱量都被搜刮殆盡,隻剩下徹骨的寒。
白發老者終於出來了,我急忙一瘸一拐地小跑了過去,未待我開口,他便說:“你放心了,三個人都無礙了。”
我大呼了口氣,道:“謝謝您,張天師!”
張天師哈哈一笑,用拂塵敲了敲我的腦袋,道:“你這臭丫頭現在想起來了?”
我不好意思一笑,低聲說道:“以前你和現在不一樣····”
張天師哈哈一笑,望著我不說話,我好奇地問他道:“張天師您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的,您不是雲遊四海去了嘛?”
張天師擼了一把胡須,淡淡笑道:“我這麼多年就收了兩個徒弟,現在他們都生命垂危,我怎能不著急,哪還有心情雲遊四海啊!”
我噗嗤一笑,說:“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您都忘了您還有徒弟在外麵呢!”
張天師揮舞著拂塵又敲了一下我的頭:“臭丫頭,你還得寸進尺了!”
我微微吐了吐舌頭:“不敢不敢!”
張天師轉過身背對著我,說道:“我也該走了,往後的凶險要靠你們自己了,遇到困難開動腦子,要學會激發自己的潛力,記住人定勝天!”
我輕輕“嗯”了聲,道:“我知道了,您慢走!”
張天師的身影越來越遠,也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茫茫的雪域裏,我歎了口氣,轉身進入帳篷。望著淩魂和張啟一他們安詳的睡顏,再去看張子世,他的臉色也好了許多,心裏的一塊大石終於落下了,終於依偎在他身旁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東方露出了魚肚白,我睜開眼便見淩魂和張子世已經醒來了,側躺在睡袋上,望著我們的方向。我欣喜異常,一股腦兒爬了起來,激動地拉著淩魂的手不肯鬆開。
“好了嗎?還有沒有哪兒疼?”
淩魂愣愣地看著我的手,搖搖頭,說:“不疼!”
他的眼睛落在張啟一身上,問:“師兄怎麼樣,還好嗎?”
我笑了笑對他說不用擔心。
一旁的張子世轉了轉僵硬的身體,說:“你們倆昨晚去哪兒了,怎麼也受傷了?”
我吐了吐舌頭,眼神閃爍:“怕你們有危險就到不遠處找了找,然後遇到了風妖,張啟一為了救我被它抓傷了······”
張子世喃喃道:“風妖?你是說你們遇到了風妖?”
我輕輕“嗯”了一聲,說道:“對,就是遠古時期流傳下來的風妖,它能平地生風,頭小嘴尖長尾巴,爪子有劇毒,張啟一就是被它爪子抓到中毒了。”
張子世的眼裏露出一陣恐懼:“看來這裏真是不簡單啊,我和淩魂也是被妖怪纏住了無法脫身。”
我一驚,忙問:“什麼妖怪?”
“蛇妖!”張子世瞥了淩魂一眼,“此蛇也是遠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吞吐之間巨大的吸附力,能將冰山都吞入腹中。我和淩魂與它殊死搏鬥,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來。”張子世說這話的時候猶有餘悸:“這些遠古神獸各自都有一項本領,它們能從混沌之初流傳到如今,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低頭沉默,腦子裏想到那時候張啟一說的一句話,他說我們若不趕緊離開不出兩天會有越來越多的妖怪會嗅到我們的人氣味,到時候估計張天師想救人都就不過來了。
張子世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緊皺眉頭,道:“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
我讚同道:“是啊,越拖下去越不利!”
大風呼嘯而過,吹得帳篷一陣搖晃。淩魂一直默默地聽著我和張子世講昨晚各自的經曆,一言不發。我看他臉色陰沉,不禁擔憂地問他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淩魂搖搖頭表示沒有。他的眼神落在張啟一背後的那兩道傷口上,掙紮著從睡袋上起身,走到張啟一身旁,細細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突然皺眉疑惑道:“這,,,,昨晚是誰救的我們?”
我低下頭,輕聲說道:“張天師!”
淩魂睜大了眼睛望著張啟一已經結痂了的傷口,緩緩道:“難怪了,原來真的是師父!”
“師父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淩魂抬頭。
我回想了一下,說:“張天師就說了四個字:人定勝天。”
淩魂喃喃重複“人定勝天”四個字,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