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嚴的找我們，真的就是來挑釁那麼簡單？要知道他一直都在避著我們。哪怕後來想散布對傻妞不利的消息，也是小小心心地走，這會大張旗鼓地出現，絕對不尋常。”
莫浩然點了點頭。街燈不太亮，看不清他的神情，不過配合著動作，還是可以看出一些擔憂的味道。
其實他已經判斷對方是受了山田健次所說的那個幕後勢力的指示來試探自己的反應。不過他不明確點破。要看賀沉實做何判斷。
賀沉實長長地歎了口氣，說：“我和你都有一個大弱點。我們的情報收集能力不足。以前我依賴於阿標，後來阿標投靠了你。但這小子很滑頭，盡給一些沒用的信息。好東西他都吊起來賣，你出高價他就給你，我出高價他就給我。我們都被他耍得團團轉。以前他還給姓嚴的賣命呢。”
莫浩然苦笑著補充：“那是私事方麵。公事方麵我靠侯家幫忙。你呢？你也靠侯家吧？我們都沒有好用的信息渠道，看樣子真的得花點力氣來弄一下。”
賀沉實搖了搖頭：“我靠寒氏。不過寒氏好像好像也是靠羅安平。那個羅安平又是靠別人。兜了一個圈子回來，其實我也還是個睜眼瞎子。”
兩人對視苦笑。
兩人的事業發展得太快了，以至於他們手上的資源利用體係都很不健全。現在有沒有敵人，敵人是誰，敵人怎麼動，他們都無法得出完全準確的判斷。
“回去吧。別說什麼了。”
莫浩然的提議得到了賀沉實的回應。
兩人起身，慢慢走回去。
回去之後，莫浩然自己開車離去，賀沉實則回到樓上，上了天台，吹吹風。
原本以為已經簡單化了的情況，再度複雜起來。莫浩然前所未有的交流共享，說明兩人之間的合作關係和防備關係，都到了糾纏不清的地步。
羅安平的身份轉變，嚴俊鬆的突然出現，這些都是意外中的意外，下麵還會出來什麼情況？
“我爸爸說想見你。”一把低低的女聲在耳邊響起。
然後他被人從背後抱住了。
是寒氏的大小姐寒雨嫻。
“嗯。好。你去安排時間。我隨時配合。”
“不急，等你有空了再說。”
寒雨嫻抱了一陣，慢慢放開，然後轉身要走。賀沉實一把拉住。
寒雨嫻呆了呆，轉回身來，慢慢依偎進他懷裏。
“我可以信你嗎？”他小聲問道。
“嗯。人是你的，錢也是你的，你還懷疑什麼？”
賀沉實歎了口氣，然後回答：“你可不可以離開幾天？”
寒雨嫻臉色變了變，不過很快點了點頭。
賀沉實吸了口氣，說：“謝謝。”
放開之後，沒再去管她。寒雨嫻自動走開了。
手機震動，他拿出手機一看，愣住了。
是陸豔玲的號碼。
按說她應該還在飛機上才對，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不管如何，先接通了。
對端傳來的聲音果然是陸豔玲的，不過能聽出聲音裏的疲憊。
“我提前了幾小時出發。目的是先回來見你。和你碰麵之後，我再休息一陣，然後去找小傻妞。現在我已經到了齊陽街路口。你直接過來吧。”
掛斷電話後，賀沉實下樓找車，然後飛奔而去。
他等陸豔玲已經很久了。同樣，莫浩然也是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