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別傷心了!”根據納蘭祁的指示,楚汐月果然找到了正坐在石凳上傷心的東方喻。
“汐月,你是不是覺得二哥是一個好色之人?”沉默了許久,東方喻終於抬起頭來問楚汐月道。
“我沒有這樣覺得啊!”楚汐月很是真誠的回答道。
“可是今天晚上,今天晚上,就是,就是因為我,孩子才沒了。”東方喻很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不忍心的說道。
“可是,二哥一直是一個很自律的人啊!”楚汐月奇怪的說道,然後歪頭想了半天,又小聲的問東方喻道:“二哥,是不是成氏今晚勾引你了,否則你,那個,是吧!”
楚汐月後半句話說的很模糊,畢竟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哪能好意思議論那種事情的。
“沒有,雅如她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她,她還對我說,她有孕不能侍寢,可是,可是我就跟失去理智一樣,我最近一直如此,對雅如如此,對賈氏也是如此,早知道我今晚就不該去看雅如的!”東方喻雙手抓著頭發,看上去真的是很痛苦的樣子。
“啊?”楚汐月睜大了眼睛看著東方喻,東方喻絕非好色之人,他對於任何的東西,包括女人都可以自律,可是聽他說,好像很奇怪哦!
楚汐月愣了半天,然後支支吾吾的問東方喻道:“二哥,你,你,你不會……”
“怎麼了?”東方喻聽著楚汐月話裏有話,於是便抬起頭來奇怪的問楚汐月道。
“你不會中了那什麼,什麼藥吧!”楚汐月可憐兮兮的看著東方喻,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東方喻也太可憐了。
東方喻聽了楚汐月的話,想了一下,然後對楚汐月道:“我前幾日也有所懷疑,隻是查了一下,膳食裏並沒有什麼東西啊!”
“沒用的,那是藥不是毒,就算是銀針也試不出來,而且這一種藥也產生不了催情的效果,需要與花香或者什麼配合才可,江湖上的采花大盜都會玩這個,聽說百試百靈!”楚汐月鄭重其事的對東方喻說道,雖然,這話有點不好意思。
“照你這樣說,難道是有人故意做的?”東方喻聽了楚汐月的話,神經的某根弦立刻被撥動了。
“我也不知道啊,你自己回想一下嗎,反正我覺得挺奇怪的,你最好讓太醫把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反正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查一下,要不然你就太冤枉了!”楚汐月撅著嘴說道,這事實在是太奇怪了,如果真如她所懷疑的,那這皇宮還能夠住人嗎?
夜深露重,楚汐月很是無奈的陪著東方喻扯了半天,當下就覺得冷了,一個噴嚏又一個噴嚏不斷的打著。
東方喻這時候才發覺,這已經到了半夜了,於是便不好意思的對楚汐月說道:“汐月,這事明個再說吧,二哥謝謝你,這夜都那麼深了,二哥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有個閑的沒事的家夥,天天跟著我,不管這事是怎樣的,你就別傷心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日子還得過啊!”楚汐月拍了拍東方喻的肩膀,很是豪爽的對東方喻說道。
聽了楚汐月的話,東方喻總算擠出了一絲笑容,然後對楚汐月說道:“二哥知道了!”
“好了,那我走了!”楚汐月輕輕一笑,然後大喊一聲:“石頭,本公主可回去了啊,跟丟了,可別賴我,說罷發足就跑!”
躲在暗處的納蘭祁先是一驚,然後就無奈的追了上去,這位公主這樣調皮、野蠻、不講道理,自己可不要娶她,自己還是找個時間趕緊跟太後說清楚才好。
經過楚汐月的提醒,第二日東方喻就開始著人查這幾日的事情,最終查出是賈氏在膳食裏下了藥,身上又佩戴了與藥相融合的香囊,二者可以產生催情的作用,此外賈氏又送給了成氏一個香囊,她的目的,一是為了爭寵,使得東方喻日日宿在她那裏,而是為了殺死成氏肚子裏的孩子,還不叫人懷疑。
但是,楚汐月看破了這一點,所以賈氏自然而然的就被揪了出來,被揪出來的賈氏,還不忘反咬了薛氏跟際氏。
說自己就是因為聽到了際氏的故事,又聽了薛氏陪嫁嬤嬤李嬤嬤的說辭,自己才想起來用這一招的,這完全是兩人故意挑撥的。
但是,際氏當時隻是把話說了一半,薛氏並未說話,所以最後的結果也隻能是殺了賈氏草草完事。
其實,這件事情聰明的人看得很是通透,比如冷皇後,比如楚汐月,比如蘊妃,蘊妃還為此專門警告了薛氏與際氏,告訴她們不要再玩花樣,否則自己不會放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