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和玄老的身影也在其中,鐵柱見到我,走過來低聲對我說:“天門的首領在後院,想見你。”
我聽了淡淡一笑:“過去看看!”
老夏找我敘舊,大概知道天門已經無力回天了,事實上,從天門的總部戰役之後,就注定了天門的下場。
之所以還在掙紮,我想,老夏應該是在乎自己兒女的安危。
隨後,我們一行人,全部前往後院。
這院子不算大,幾步路就到了,和天門氣派的府邸相比,這個地方就顯得十分小家子氣了。
後院,和一個籃球場差不多大小,中間擺放著一張桌子,上麵煮著酒和幾盤小蔡,有個人,悠閑的吃喝著。
不過,這院子裏卻不算空蕩,在那個人身後不遠的地方,站立著不少穿著天門服飾的人馬。
那個人,自然是天門的頭把交椅,幾個月前在南杭聚過的老夏。
而他身後的人馬,見到我和洪門弟兄的到來,各自神色一緊,發出絮亂的腳步聲。
“爸!快走啊!”人群中,夏夜心急的喊出聲。
“父親!”夏天擔憂大喊。
老夏聽聽一挑眉,舉起酒杯高聲說。
“王超老弟,過來喝一杯?”
我見狀,微微一笑,揚起手,示意所有人都站住,獨自一個人走到後院。
來到桌子邊,看到身前擺好了一個上滿酒的杯子,衝著老夏笑了笑,一飲而盡。
老夏笑出聲:“老弟性子還是這麼急,這酒是陳釀,需要慢慢品才能喝出味道!”
我咧咧嘴:“那真是可惜了,我是個粗人,不懂酒!”
對我而言,不管是陳釀還是剛釀的,除了啤酒和白酒,其他的紅酒和洋酒在我眼裏,隻是一種能夠醉人的飲料罷了。
老夏笑著搖搖頭,又給我添上一杯,淡淡說:“老弟不懂酒沒關係,應該懂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吧?”
規矩?
記得在開會的時候,老蛇說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話。
規矩!
向來是弱者用來約束強者的框架罷了。
不過,我明白老夏這句話的意思,混到現在這個位置,親情對我們來說,是最重要的,他想我放了夏夜和夏天。
“老哥,你可說錯了,夏夜是想殺了我才落到我手裏,夏天更是我的俘虜,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想過,要抓住來威脅,隻不過這個世界上,存在很多巧合!”我安然坐下,老夏既然想談,那行,我就陪他談談,畢竟,從他眼裏,我看到了必死的覺悟。
他既已有了死誌,作為老夏的“朋友”,我覺得是有必要送一下。
“好一個巧合!”老夏不怒反笑,舉起酒杯,對著我停頓了下,隨即一仰頭,喝個底朝天。
我咧咧嘴,再次一言而盡。
隨後,老夏默默吃菜,喝酒,吃菜,喝酒……
我靜靜看著,時不時和他同飲,但更多的是作為一個看客。
直到,老夏喝不動了,他將杯子放下,慢吞吞說:“老弟,記得第一次見你,我就覺得,你這個人,遲早要成為我的心腹大患,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宿敵!對,就是宿敵,這種感覺,我想,老謝心裏也有!”
我苦澀笑了笑,宿敵?
這真是抬舉我了,我之所以能走到現在,可以隻是運氣比較好,身邊又不少貴人,像妖姬,玄老,魅……而不論老夏還是老謝,都是梟雄中的梟雄,他們可都是從小一拳一腳打出來的江山。
我這個半吊子出道的,連洪門原本都是別人的,怎麼和天門,文東會比?
“嗬嗬……老弟,我知道心裏在想什麼,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身邊有人提攜,那是你的機緣,混到我們這個地步,誰身上還沒有一點傳奇色彩?可老弟啊,不是做哥哥的說你,再怎麼樣,你也不能扣著我的一對孩子不放是不是?他們雖然也是天門的人,可你的對手,主要還是我啊!”
說著,老夏歎了口氣:“這樣,咱們打個商量怎麼樣?”
我緩緩開口:“怎麼打商量?”
老夏對我一笑:“你我都是明白人,大老遠的從北伐來到XY為的不就是想呑掉天門?原本我也這麽幹,將你的兄弟會呑了再說,隻是沒想到正準備實施呢,總部就被你端掉了,你下手快,而且,摻加在洪門的臥底一點消息都沒過來,你小子,夠狠!我喜歡!”
老夏笑罵了幾句,神色一秉:“說正經的,既然是打商量,哥哥我也不能讓你吃虧,天門既然輸了,從此以後歸你,我隻有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