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白清雪忽然鬆開,離他有一點點距離,宋雲揚到底有沒有失憶?他是演戲給她看,還真會失憶?他對岑亦淩完全沒記憶?
這些問題越想越糾結,不想也罷,隻要他在身邊就好。
每次在她說愛他的時候,他總是一句:我也是。
他或許根本沒失憶,他故意裝作失憶吧!
意識到她走神,宋雲揚緩緩伸出手:“親愛的,怎麼了?”
白清雪手指著岑亦淩淡淡說:“少辰,你看這不是我們今天兩次遇到的那個女人麼?”
宋雲揚眉頭皺了一下,平靜道:“恩,她怎麼?”
“那樣的女人還用問,她就是到處勾搭男人,要不是我在場,你肯定就上當了。”
“琪琪,你怎麼可以詆毀別人。”
“少辰,你看他跟那個外國男人不是相談勝歡麼?”
“這又說明什麼。”
“她是賤女人,到處招惹男人。”白清雪幹脆朝宋雲揚痛處戳,如果他沒有失憶,一定會幫著岑亦淩說話。
出乎意料宋雲揚並沒有過激回應她的話,隻是漫不經心的說:“琪琪,我喜歡自信的女人。”
“少辰,我們回到法國就結婚對嗎?”沒看出破綻的白清雪很看開心,哥哥白振東可是一個勁兒保證,巴特醫生有技術治好宋雲揚的身體,還可以幫他洗掉過去的記憶。
“恩。”
宋雲揚照常是冷冷的一句,白清雪並沒多想,失憶也改變不了他的本來。
他就是一個不善言辭的男人,特別是男女之間。
不對,他跟岑亦淩在一起的時候,很熱情,為什麼跟她在一起就沒有那份熱情。
得到他的人比得到他的心更重要,重新恢複笑容的她主動邀請:“少辰,一會兒我們跳舞。”
宋雲揚的眼睛不時望著不遠處,艾倫找岑亦淩會有什麼事情?她們好像很熟。
見宋雲揚沒回答,白清雪再次拐他的胳膊溫柔道:“你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恩。”
“真沒意思,你總心不在焉。”
“琪琪,我離開一下。”
宋雲揚的冷漠讓她不好受,白清雪心裏如同針紮,臉上卻帶著燦爛的笑容,大方得體的說:“恩,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宋雲揚筆挺的銀灰色的西裝襯托著他修長挺撥的身材,邪魅俊野的容顏帶著濃濃的文雅氣,巧奪天工般精致的五官,珍貴罕見的琥珀色瞳孔,讓他整個人顯得深不可測,高不可攀!
宋雲揚路過岑亦淩身邊的時候,幽深的盯著她,唇邊勾著一抹淺淺的邪笑,岑亦淩緊張的撇開眼,假裝沒看見他。
她多麼希望宋雲揚可以牽著她手離開,如果他是宋雲揚一定不允藍她跟別的男人談笑風生。
這時,舞曲音樂聲響起,司儀宣布現在要進行今晚最後一隻舞,隨即就是為商業巨頭開最後一個壓軸拍賣品。
話音剛落,剛才艾倫和另一個男人同時向岑亦淩伸出手,邀請她跳舞。
“岑小姐,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跳支舞?”
岑亦淩正準備拒絕,旁邊有人低聲道:“這兩位都是今晚的貴賓,身份高貴,她可得罪不起。”
岑亦淩皺起眉,正想說什麼,卻無意中觸到宋雲揚深不可測的目光,他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高腳酒杯,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眼中也沒有任何內容,但岑亦淩卻白名的感覺到一道寒光。
“岑小姐,你忘了我們的承諾?”艾倫的聲音,醇厚中夾雜著一絲沙啞。
對呀,為了讓宋雲揚顯原形,她必須選擇一個跳舞。
所有人都看著這裏,氣氛緊張。
艾倫很有君子風度,臉上微笑依舊,姿勢優雅的站在那裏,等待岑亦淩的決定。
他深信,她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有人笑眯眯的看著岑亦淩,意味深長的說:“這女人不知道哪兒跑出來,這麼多人喜歡她!”
有人嘀嘀咕咕說:“你們不知道啊,她是宋氏那個寡女人,也許宋家祖墳不好,女人容易守寡。”
“我……”岑亦淩遲疑了片刻,還是沒有伸出手,她多麼希望宋雲揚可以帶她離開這裏。
然而,下一秒,宋雲揚放下酒杯,絕然的離開現場。
人群開始議論紛紛,有人眼尖的說:“剛才那個走過的男人不就是宋雲揚麼?”
“天啦,她們到底是演哪一出,明明是兩夫妻卻裝作不認識。”
岑亦淩被迫的站在原地,那個陌生男人和艾倫都在等待她的抉擇。
岑亦淩不相信那不是宋雲揚,所有人都懷疑,他既然不肯站出來承認,那她隻好決定跟艾倫賭下去。
岑亦淩冷冷一笑,將手放入了艾倫的掌心之中,她不相信他不是她的宋雲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