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紅姐的辦公室越來越近,隱約能夠感覺到,前麵引路的小哥似乎也變得緊張起來,可見紅姐平日裏的威嚴。
那小哥得到允許,把我送進紅姐的辦公室,便恭敬地退了出去。奇怪的是見到紅姐之後,我反倒平靜了下來,總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人有一種平易近人的氣質,讓人很想親近。
說是辦公室,紅姐這裏卻完全沒有辦公室的樣子,倒像是平常人家的客廳。紅姐見我進來,竟然招呼我坐下,我趕緊打了聲招呼,問紅姐好。
“於果,名字很不錯!”紅姐這樣的開場白讓我有些發懵,既然知道了我的名字,肯定是有調查,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沒頭沒腦地說是姥姥給取的。
氣場這東西,有時候真能不戰而屈人之兵,紅姐才一開口,甚至連責問的話都還沒說,我就已經下意識地想要坦白,隻是還沒等我開口,房間的門就被人敲響了,我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心想著逃過一時是一時。
紅姐準許敲門的人進來,似乎沒有避諱的意思。等那人進了門,我發現竟然還見到過幾次,聽同事說名字叫做白雪,是紅姐手下的骨幹之一。直白地講,豹哥那樣的小頭目和這個大家口中的“白雪姐”差了好幾個等級,見了麵也是畢恭畢敬,點頭哈腰。
白雪的身體和穿著都很性感,但不媚俗,和尋常的胭脂粉黛不是一個層級。我的視線不由得沿著那一對俏足和美腿一路直上,剛好和白雪投過來的目光撞個正著,慌忙挪到了別處。
直到這時我才意識到,那麼一個元老級的人物都不敢入座,我一個戴罪的小嘍囉,是不是太不識相了?一時間如坐針氈,好在白雪沒再注意我,開口問紅姐叫她過來有什麼安排。
“白雪,你跟我有多久了?”紅姐並沒有馬上吩咐什麼事,但照理說絕對不可能是要嘮家常那麼簡單。
白雪似乎很放鬆,回憶說跟紅姐做事有七八個年頭了。然後兩個人又聊到白雪的家人,父母年邁,好在身體還算不錯,兄弟姐妹也都已經成家,聽得我在一邊很尷尬,但又不好打斷再去回避。
“女人這一生,好日子不多,白雪,你也該考慮一下自己,多陪陪家人了!”紅姐突然話鋒一轉,冒出這麼一句,還沒等我琢磨出其中的端倪,白雪已經“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白雪這一跪沒有半點征兆,自由落體一樣砸在地板上,估計膝蓋會有淤青。
平日裏傲嬌的白雪,此刻像個犯了錯的女仆,匍匐在地上,因為下身穿的是短裙,進了不少風,卻也無暇顧及,讓坐在一旁的我有些無所適從。再看端坐在沙發上的紅姐,雖然依舊麵色和善,卻有讓人脊背發冷的威嚴。
“紅姐,不要趕我走,白雪知道錯了!”白雪開始不停地承認錯誤,聲音變得沙啞起來,紅姐惜字如金,隻是“嗯”了一聲,依舊很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