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兮連忙應著:“左右我在府中也並無什麼要緊的事情,我的繡功倒還過得去,這嫁衣和喜服本也應該是我親自來繡的,不妨就還是讓我來吧。”
楚王妃聞言,轉過眸子望向蘇婉兮:“我倒是聽說過你的繡工不錯,隻是這時間不足一月了,嫁衣和喜服可都不是小事,你可來得及?”
蘇婉兮仔細算了算日子,點了點頭應著:“應當來得及的,若是來不及,一些小的配件的,我也可以交給繡娘去做。”
楚王妃聽蘇婉兮這樣一說,便也點了頭,笑著道:“也合該如此,成親本就是一個女子一生中最為緊要的事情,我隻是覺著時間太過倉促,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就你自己繡吧,缺什麼東西的,盡管同徐嬤嬤開口就是。”
蘇婉兮連忙應了下來,臉上滿是笑意。
“雖然日子都已經定下來了,且這樣倉促,可是這流程卻是少不得的。六禮咱們還是走一遭比較好,這請期已經走到了前麵,納采、問名、納吉什麼的,也都基本可以跳過了,你待會兒叫人將生辰八字送過來,我讓人合一合就是。隻是納征可是省略不了,晚些時候等王爺過來,我再同王爺好生商量商量,給你下聘,其它都已經很委屈你了,這聘禮可省不得。”
楚王妃笑著握住蘇婉兮的手,臉上俱是柔和笑意。
蘇婉兮麵色微微有些紅,輕輕福了福身:“一切聽從王妃安排就是。”
楚王妃又拉著蘇婉兮絮絮叨叨地說了一些關於成親的事情,轉眼到了中午時分,便索性留了蘇婉兮用了午膳,徐嬤嬤三催四請地讓楚王妃去午休,楚王妃才放了蘇婉兮離開。
蘇婉兮離開的時候,臉上是滿滿的笑意,她來的時候倒是知曉楚王妃大抵不會再與她為難,隻是卻不曾想到,楚王妃竟然這樣溫和。
這樣最好了,她與葉清酌成了親之後,楚王妃便是她的婆婆,不管如何,她也不希望與楚王妃鬧得太僵。
楚王妃素來是聰明人,雖然知曉看錯了王婉婷和餘欣然,被人攛掇著為難了蘇婉兮一陣,可是這一回過神來,卻也明白怎樣做是對她最好,對楚王和葉清酌好的。
蘇婉兮畢竟是楚王親自為葉清酌定下的妻子,且又得葉清酌自己喜愛,她若是給蘇婉兮幾分麵子,不僅能夠得到蘇婉兮的敬重,也能夠得到楚王的歡喜和葉清酌的敬重。
她若是再繼續為難蘇婉兮,徒惹得一家人都不高興,她又何必如此?
這樣一想,自然便知曉應當如何對待蘇婉兮了。
蘇婉兮回到院子裏的時候,就瞧見葉清酌呆在她的屋中看書,蘇婉兮挑了挑眉,有些詫異:“世子爺怕是走錯了吧?這可不是世子爺的書房?”
葉清酌抬起眼來看了蘇婉兮一眼,見她並無什麼事情,便挑了挑眉,笑了起來,揚了揚手中的書:“神鬼錄?倒是不曾想到,你竟然會看這樣的書。”
蘇婉兮笑了笑,她早上隨手從書架上取來打發時間的閑書,倒是被他瞧見了。
“不過是隨意打發打發時間而已,我倒是覺著有些故事還挺有意思的。”
葉清酌揚眉,將蘇婉兮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嘖嘖了兩聲:“說起來,我倒是突然想了起來,當初我可是從亂葬崗,將你從棺材裏麵拉出來的,難不成……”
葉清酌雖並未將話說完,隻是話中之意卻是十分明顯。
蘇婉兮點了點頭,笑容愈發明媚:“世子爺如今才反應過來,隻怕是有些晚了,我正是從那棺材中爬出來的厲鬼。”
“厲鬼?”葉清酌搖了搖頭:“厲鬼倒不像,勾魂攝魄的豔鬼倒是差不離,不然怎麼將我的魂魄都給勾走了?”
蘇婉兮說不贏葉清酌,瞪了葉清酌一眼,就將那裝著鐲子的盒子放在了書架上。
葉清酌將書放在了一旁,站起身來,走到蘇婉兮身後,將那盒子又取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開口道:“這是什麼?”
一麵問著,一麵將盒子打了開來。
“這鐲子倒是難得的珍品。”說著,抬起手取了下來仔細看了看:“還是暖玉的,看著也有幾分眼熟……”
蘇婉兮轉過眸子笑著瞪了葉清酌一眼:“自然眼熟,這是王妃給的,說是淑妃娘娘留下來的,王妃應當戴過。”
葉清酌挑了挑眉,將那鐲子又放回了盒子中:“這樣的好東西,母妃也不給我,倒是給你了。”
頓了頓,複又道:“不過也無妨,左右你的也是我的。”
蘇婉兮忍不住又瞪了葉清酌一眼:“你來此便是同我說這些的?”
葉清酌將盒子放了回去:“倒也不是,隻是餘忠國和餘欣然要在府中領罰,你可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