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她的母親夏媽媽,此時的她身穿保暖的薄毛衣,外麵還披著一外套,顯然是生怕著涼。
此時的她正透過玻璃大門緊緊的盯著她,不知道裏麵的事她看了多久,隻是她的眸光中盡是憂慮。
看到夏綿綿看過來,她忍不住扭過頭,背過身,幹枯的手捂在口中,低聲嗚咽起來。
與她站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此時戴著一頂圓帽子,一身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站在那,同夏媽媽站在一起顯得畫麵有些突兀。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夏綿綿的父親,韓江。
她不明白,怎麼韓江同夏媽媽在一起?
她剛要出去,便聽到一聲尖叫聲傳來。
原來不知什麼時候,被警察帶出去的蘇晴竟然剛剛從另外一個地方出來。
夏綿綿看過去,那裏竟然是一個公共廁所。
原來她被帶出警察廳時,竟然去了公共廁所,還真是有意思呀。
此時的蘇晴剛出來,便看到大廳外站著的那道熟悉的身影,當看到時韓江時,趁著身邊警察鬆懈之時,二步跑過來,“老韓,救我!”
眸光全在夏綿綿身邊的韓江轉頭,便看到近在咫尺的蘇晴。
此時的蘇晴同之前那個雍容華貴,注重保養的女人不同,之前那那麼愛美,一個頭發都要搗鼓半天才出門,不化妝是絕對不會出來見人的。
可是現在的她卻蓬頭垢麵,原本精心描繪的精致臉龐此時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在沒有了化妝品的遮蓋下,竟然顯得眼部細紋如蜘蛛網般交織出現。
韓江的震驚夏綿綿看在眼裏,此時的她一動不動,定定地看向她們。
“老韓,看在我們夫妻這麼多年的份上,還有我們倆個孩子的份上,你幫幫我吧,文靜和文宇也不想看到她們的媽媽被判刑吧?”
蘇晴的話將韓江從怔愣中拉回來,他不可思議,“蘇晴,我你夫妻一聲,我也不曾虧待你,雖然我們已離婚,可是我也沒少給你錢財,你為何能過成這樣?”
“你幫還是不幫?”蘇晴聽到他的職責,心裏不爽,連語氣也帶了急躁。
“我……”韓江抬頭,正好看到正盯著她的夏綿綿,那裏麵更多的是探究和審視,他已經對不起她了,剛剛在外麵,她已將裏麵的情景看了個大概,這次是蘇晴雇凶殺人,連這都能做得出來,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嬌滴滴的蘇晴嗎?
“蘇晴,這次你是真做錯了,誰也幫不了你,我也無能為力!希望你好好改造,再出來時我和孩子們去接你!”
韓江的話音剛落,蘇晴像瘋子一樣向他撲過來,尖銳的指甲將他的臉劃出一道血印,瞬間血珠子直往外冒。
很快警察上前,從後麵將她拉住,才避免她的進一步侵犯。
韓江倒退兩步,不可置信地盯著蘇晴,這樣的她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你就是個沒心的,我跟你這麼多年,為你生兒育女,可是你呢,心根本不在我這兒,為了這個夏綿綿你可以放棄一切?我可是陪你走過二十年呢,如果不是我,你的生意早已不存在了,你難道就沒有心嗎?還有那個女人,你竟然背著我在外麵有女人,你說說,你究竟還背著我在外麵有多少女人?”
韓江從衣兜中取出手帕,優雅地擦拭著臉上的血珠子,“蘇晴,你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韓江一直將她當寶嗬護著,可是她呢,背著自己在外麵養情人。
如果不是那次夏綿綿約她去泡溫泉,他還真是想不到,他的這個妻子竟然在外人麵前這麼孟浪。
再想到她同馮壯壯的那晚,更是氣得不打一處來。
本來壓抑的情緒在那一次爆發,終於他下定決心,離婚。
本以為她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可是沒想到她竟然爽快同意。
也因為如此,他也留給她不少存款。
這也是看在她為自己生兒育女的份上。
隻是這個時候她竟然好意思指責自己,明明是她在外麵有人呀!
想到這裏,韓江原本溫文儒雅的臉上凝起冰霜,整個人陰沉沉的。
“不,不,那不是我本意!我們還是有感情的不是嗎?”蘇晴像個受傷的孩子般,連連搖頭。
她不想進監獄,如果沒有外麵的人為她活動,那麼她是要住十多年的,她現在還不到四十,還有大把的資本可以揮霍,可是要真是進了監獄,再出來時已是五十多歲的老太婆,那她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