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輕時便是出了名的暴脾氣,如今年紀大了,想改也改不了。
“傅天佑,你有氣衝我來,不要這麼欺負人,人家可是懷著你的孩子!”呂秋水伸手指著自己的兒子,全然不顧收費窗口處小護士投來的奇觀目光,對著傅天佑大聲嗬斥著:“今天的事是我拉文靜來的,對,我是不滿意你同那個撿破爛家來往,可是你什麼時候聽過我的,這次我是想找她母親好好說說的,可誰知道她身體那麼不好,這怨我嗎?你不是想幫她付醫藥費嗎?付吧?對了,如果卡刷不了可以用我的,隻要你答應以後同夏綿綿不再聯係,我的卡你隨便刷!”
說著將卡放在傅天佑麵前收費處台上,那傲慢的表情吃定了傅天佑一定會如願地接受她的提議。
“你也不用用這種神色看我,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即使你願意,那個夏家人也會對你或多或少有抱怨的吧,這對你們以後的結合可並不是什麼好事!你還是認清形勢,早點做決定好!”
呂秋水似乎很了解他的樣子,對他勸解道,當看到傅天佑伸手從收費台上捏過她的金卡時,她那保養得當的臉上立馬露出如春花般燦爛的笑容,圓潤光潔的手抬起,優雅地朝著傅天佑擺擺手,眉眼間蕩漾著得意的笑意,“這就對了,卡隨便刷,不用替我省,我就當是做慈善了!”
隻是她沒想到的時,傅天佑在拿起那張金燦燦的金卡後,手指一個反轉,很快那張晃得人眼暈的卡又到了自己麵前,“母親大人,您的卡您還是收好吧,兒子還用不到,這個慈善恐怕你是沒機會做了!”
說完傅天佑將自己的卡遞給窗口處的小護士,“二十萬!”
說完隻聽叮地一聲,款已到賬!
“你,你卡不是凍結了嗎?”呂秋水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難道傅老爺子沒有凍結,可是他當時的語氣那麼堅決,不然自己也不會這麼信心滿滿地衝著錢來跟兒子較勁呀。
這個時候的呂秋水心裏苦呀,老爺子你要是提前能給我透露一聲我這張老臉也不會這麼尷尬啊。
傅天佑將卡收回,看著母親那張不斷變化的臉,唇角勾起,揚揚手中的卡,“母親大人,你說的沒錯,我的卡是凍結了,可你的兒子離開了傅家也一樣是可以生活的,就不勞你費心了!”
說完長腿邁出,向著重症監護室走去。
不是他心腸硬,他同他的母親是很難交流,一個是非夏綿綿不可,一個是千方百計拆撒他,恨不得直接往家裏塞女人,他不想過這種生活。
如果他注定隻能選擇一個而放棄另一個,他會毫不猶豫選擇夏綿綿。
因為他不想像他父親一樣,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那樣痛苦的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一大家子人。
傅天佑回來時,正好看到一道傾長的身影立在病房處,一身幹淨的米黃色休閑西服套在身上,顯得長身玉立,風流倜儻。
眸光不時透過玻璃窗戶向裏麵望去,那種著急和關心毫不掩飾。
傅天佑眸光眯起,露出危險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