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他掰開腦袋也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成為他的前妻。
人生就是這麼不可思議。
“停車!”身後夏綿綿大叫叫著,在傅天佑極速刹車下,車子還沒有完全停穩,夏綿綿急不可耐地推開門門,向一個木柵欄的屋門跑去。
傅天佑趕緊跟著車下,他那一身挺拔的身影邁下車子時,便引來不少街坊鄰居不可思議的驚歎眸光。
破舊的青瓦房屋,肮髒的街道,亂蓬蓬的塑料袋,無不說明了這個地方的髒亂不堪。
是的,這裏住的除了夏綿綿母親外,也有好幾家也是靠著白天去城區撿破爛為生的人家,隻要進入這個胡同,隔著老遠便能聞到垃圾的餿臭味道。
而這個驚為天人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這樣髒亂不堪的地方,就好比一隻本該飛在天空中驕傲的白天鵝突然掉落泥濘的沼澤,同這些灰不溜秋的泥鰍同在一方天地生存般那樣滑稽,那樣不合情理。
傅天佑劍眉蹙起,在旁人的瞠目結舌中推開了木柵欄,隻是在他不經意之時,才發生手不知什麼時候被木柵欄劃破。
這讓他眉頭皺的更深,之前他聽聽夏綿綿說他們身份差別太大,可是他從不以為然,認為那隻是借口罷了。
隻是看著這個髒兮兮,到處充斥著尖銳拉手刺的柵欄,他這才第一次知道原來她們的生存環境是這麼的不同。
莫名心中有了一絲心疼。
之前她吃苦他管不了,以後他會盡自己的努力讓她過上人上人,公主般的生活。
雖然他淨身出戶,可是他是傅天佑,終究還是會重新在這個城市擁有自己的一方天地。
這樣想著,他的腳步也輕鬆了不少。
鋥亮的皮鞋踩在青石板鋪就的地麵,越過‘嘎嘎’直叫的鴨籠,傅天佑終於邁入屋內。
剛一進門口,他的心騰地驚呆了。
門口處站著的這位身著暗紅色旗袍,盤著貴婦頭的女人怎麼是她?
他一下子上前,對著麵色發白的婦人喊道:“媽,你怎麼在這?”
這個婦人不是別人,正是傅天佑母親呂秋水,此時的她眼神閃爍,不敢直視傅天佑犀利的眸光。
她撇過頭,看著身後的女子道:“文靜,我看我們來得真不是時候,我們先走吧?”
“媽,你們怎麼來這的?我都淨身出戶了為什麼你還是不依不饒?非要鬧得人家不得安生才罷休嗎?”傅天佑怒不可惡,眼神全是責備和失落。
“天佑,你不能這麼冤枉你媽,我們什麼也沒有做?”韓文靜站出來,護在呂秋水麵前,急著替她辯解。
“好呀,天佑,果然我沒猜錯,你為了那個女人竟然連傅家人的身份都敢丟棄,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呂秋水指手望著傅天佑,氣憤得整個身子都在搖晃。
傅天佑哪裏還顧得上這些,趕緊身裏麵邁去。
當他看到屋內的情景時,整個人幾乎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