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路過南陽郡客棧,見紅綢早已掛起,一片喜氣洋洋的氛圍,不自覺的漏出了笑容。
客棧前,擠滿了人,大都是來看新娘子的,劉秀本打算從後麵穿過去,忽聽到:“小生,姓王,名朗,字豪強,本貫南陽郡人也。年方二十三歲,正月十八日子時生人。並不曾娶妻。。。。。。”
“誰問你來?”身穿一身粉色衣衫的少女怒喝到,“聽公子所言,也是讀書君子,孟子曰:‘男女授受不親,禮也。’君子‘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整冠。’道不得個‘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自家老夫人治家嚴肅,有冰霜之操。內無應門五尺之童,年至十二三者,非呼召,不敢輒入中堂。向日小姐潛出閨房,夫人窺之,召立小姐如亭下,責之曰:‘汝為女子,不告而出閨門,倘遇遊客小僧私視,豈不自恥。’小姐謝而言曰:‘今當改過自新,毋敢在犯。’是老夫人親女,尚然如此,何況以下侍妾乎?公子習先王之道,尊周公之禮,不幹己事,何故用心?早是妾身,可以寬恕。若自家小姐知其事,決無幹休!今日得問的問,不得問的,休要胡說!”
劉秀聽得少女這番話,不禁心中十分佩服,但懷中抱著古琴,又是萬眾矚目的新郎官,實在不敢上前查問根由,隻得繼續低頭趕路。
剛回到府中不久,岑彭便火急火燎的來了。
“新郎官,準備的怎麼樣了啊?”岑彭滿臉笑容的看著劉秀。
“還好。”
“看你春光滿麵、喜上眉梢的,定然是不錯的。”
“你火急火燎的跑來做什麼?”
“這不是剛在客棧看了一出好戲,來說與你聽嗎?”
“什麼好戲?”
“兩日前這位管家小姐就到了客棧,一直戴著帷帽,幾乎沒人看到過真容,她身邊的那個婢女,名喚啊楚,生的容貌秀麗,這新娘子還沒出嫁呢,就有人開始打著婢女的主意了,求親的人都快把客棧擠滿了,起先呢隻那個名喚雲楓的小廝來回話,但是媒婆們太潑辣了,這小廝應付不來,今日這婢女便自己出來回話了,字字擲地有聲,有禮有節,文叔不想聽聽?”
“聽過了。”劉秀看著一臉笑意的岑彭說。
“啊!誰的嘴這麼快?”
“我去琴紡修琴,回來時路過客棧碰巧聽到了。”
“哎,你說新郎官就在現場,我們怎麼就沒抓住呢?”岑彭一臉失望的說到。
“抓住了又如何?”
“這正頭的小姐和以下的侍婢不都是你新郎官的人嗎?”岑彭一臉壞笑的說到。
“人家說‘老夫人節操凜冰霜’你細想,教出來的女兒怎會讓自己的婢女犯了禮儀規章,這位管家小姐,不會不顧念自己的婢女的。”
“這話到是不假,看那婢女的行事作風,就知這小姐定然不差。你前世一定是燒了高香,今生才得遇這麼好的有情人。”岑彭不無感歎的說到。
“有情人?我對小姐有情,小姐對我,未見得有意啊?”
劉秀獨白《耍孩兒》:當初那洛陽遠隔天樣,聽說罷有在洛陽那廂。業身軀雖是立在回廊,魂靈兒已在他行。本待要安排心事傳幽客,我隻怕漏泄春光與乃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