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時候天色從黑暗到白天會有個過渡的過程,就像詩裏寫的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但現在隻有黑暗,沒有黎明。
因為一到時間,本來漆黑一片的天色瞬時大亮,很不科學,一下子全部的地方就那麼突兀的亮了起來。
“嗬嗬,呼。”天光大亮的那一刻,蔣愛平就像是脫水的魚一般,瞬間彈坐而起,長呼一口氣。
“我這是怎麼了?”蔣愛平下意識的伸手按住自己有些呼吸困難的胸口。
“呼,感覺好像被人捂住了口鼻,完全不能呼吸一樣,也不對,更像是被淹在水裏一般。”蔣愛平心有餘悸的看向四周。
四周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和他昨晚進來的時候一樣破舊的墊被,一個完整包裝的雞腿,以及一些細微的劃痕。
要說最奇怪的就是那床墊被現在有些破爛了,像是被什麼利器不斷的割爛一般。
還有就是廁所的門看起來好像有些搖搖欲墜了,不那麼牢固的樣子。
“我這是怎麼了?”蔣愛平有些驚疑不定。
“昨晚我什麼時候睡著的?”蔣愛平想要回想昨晚的一切,但卻一點記憶都沒有,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不對,我的手臂,還有肚子。”蔣愛平一把捏住自己的左手。
但一捏住蔣愛平就愣住了,現在的左手一點痛感都沒有不說,那本來繃帶綁住的地方卻散發著惡臭,有種奇異的難聞的味道。
蔣愛平的記憶隻到昨晚腹如刀絞的感覺,以及手臂麻木毫無知覺的時候,剩下的就沒有了。
“這是什麼。”蔣愛平皺眉,然後小心的解下繃帶。
因著昨天傷口太大太深,當時譚毅是給蔣愛平裹了兩卷繃帶的,因此拆還耗費了些時間。
那繃帶越拆越臭,讓蔣愛平都懷疑他這傷口是不是腐爛了。
“但是一點不痛,而且手也靈活了,就像沒受傷似的。”蔣愛平動了動左手的手指,發現手指靈活一點感覺都沒有,完全不像昨天那時候那樣木木的。
皺著眉頭蔣愛平拆完了繃帶,然後就開始對著自己的手臂發呆,不怪蔣愛平現在的表情,隻是因為他昨天還深可見骨的傷口今天就已經平滑如初,別說傷口了,就是疤都沒有一個。
“這是怎麼回事。”蔣愛平一臉納悶。
“怎麼傷口不見了?難道這個末世真的能讓人擁有異能?”蔣愛平既興奮又忐忑,有種說不出來的心悸。
“那這些又是怎麼回事?”蔣愛平看著腥臭的繃帶,以及破爛的墊被,和地麵的劃痕,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
“咕咕”一陣肚子的轟鳴聲響起,蔣愛平忍不住捂住肚子。
“忘記吃飯了,先把雞腿吃了。”蔣愛平忍著突如其來的巨大饑餓感,快速的拆開包裝袋吃了起來。
三兩口就吃完了一整個雞腿,說真的這是減肥雞腿,沒有雞皮沒有雞骨頭,要不然蔣愛平覺得雞骨頭他都不會放過,因為太餓了。
吃完雞腿,稍稍止住一點饑餓,蔣愛平對於異能的想法淡去,心生升起不安。
因為傷口莫名的消失,但繃帶上留下的隱約像是昨天那些喪屍的那種腐臭味,以及蔣愛平清楚的記得這傷口是張明老師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