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怒氣的白浩宇走出了病房。
兄弟的不信任、曾今的戀人對自己的態度、自己一直堅信不疑的事情真的錯了嗎?無數的問題都盤繞在自己的耳際。
哢哢哢.......
閃光燈的閃爍才驚醒了他。
糟了,怎麼從正門走出來了,可是已經晚了。記者一擁而上。
“張總,請問你來醫院是看望自己曾今的未婚妻嗎?”
“未婚妻”這三個字似乎又勾起了張少祺對往事的回憶,不過畢竟是天騰集團的董事長,這些場麵見慣了,臉上的愁容一閃而過,早已換上滿麵笑容。
“是,就算不是戀人還能做朋友。”簡短的回答,卻一箭雙雕。
不僅讓記者浮想聯篇,而且像李若凝表明了他的態度,李若凝想和他劃分界限是不可能的。
“您來看望前女友,就不怕程燕然吃醋嗎?”
張少祺微眯著眼睛、瞥了一眼發問的記者,身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提問的記者頭皮發麻,臉色變得特別蒼白。惹惱了張少祺也許自己在A市的所有的雜誌社都混不下去,越想越害怕,雙腿也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一直低垂著頭,好像在等待宣判。
張少祺微微動了一下身子,掃視了四周,向停車地方走去。記者們縱然有太多問題想問,也不敢上前追問。
張少祺的心裏五味雜陳,隻要多花點時間和金錢不難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自己還是沒有勇氣去做這件事情,他害怕這麼多年所認為的真相都是欺騙。究竟該怎麼辦?
長呼一口氣,啟動了車子。不知不覺車子開到了A大。嘴角的苦笑越來越深。
下了車想看看有他們共同記憶的地方。
沿著熟悉的小道,突然被麵前的一幕灼傷了。
草坪上的情侶互相依偎著,男孩溫柔的撫摸著女孩的頭發...柔情似水。
曾幾何時,他們又何嚐不是如此,然而現在卻成這般模樣,就連一個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張少祺,怎麼不認識我了?”
“你是......”張少祺看著麵前的女生似曾相識,卻想不起來是誰。
“真想不起來啦,落雨啊,當年戴的牙套”。落雨邊說還邊比劃著,手舞足蹈的樣子搞笑極了。
“原來是你呀,現在變化這麼大,你要不說我還真想不起來。”
兩個人坐在走廊的長亭裏聊了很多過去的事情。不時地傳出爽朗的笑聲。
“對了,若凝現在怎麼樣了,我從出國後就沒你們的聯係方式了。”
張少祺臉上又重現了苦笑,落雨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一直不停的追問。
“我們分手了。”
“什麼”落雨相信,竟然跳了起來。
“誰的原因?”張少祺慢悠悠的開口道“以前一直以為是他的原因,現在也許真的是我錯了。”
落雨本來還想追問什麼,微微張開的口看到張少祺落寞的樣子又合住了。
楓葉飄落到了他們的腳下,落雨微微弓下身體撿起了那片楓葉,勾起了她的回憶。
“張少祺,你知道我是怎麼認識若凝的嗎?”
張少祺側過了身子,搖搖了頭。
“楓葉”。張少祺微眯的眼睛都是疑惑。
落雨輕笑出了聲。
“我喜歡收集楓葉,第一看到她也是在這兒,她蹲在地上一直找漂亮的楓葉,微風吹動她的頭發,好美。”
落雨停頓了一下,看著張少祺也被帶入了情境,她有繼續說道“接下來好長時間我都看到她在這兒,直到一天,我看到她在采集楓葉的過程中,被地上的玻璃割了一下,我過去問她有沒有事,她笑著搖了搖頭,傷口其實很深,流了很多血....到了後來才知道她是風尚的千金,可是一點大小姐的架子也沒有。慢慢的我們兩做了朋友。”
“原來那份禮物是她親手準備的。”
張少祺的眼眸變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