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過的小屋,是否留戀,還記得住過哪些地方嗎?
曾幾何時,我自己認為對住的地方是要求不高的,能有個還算幹淨,遮風擋雨的地方就夠了,然而,滿足了這些,卻發現還有一大堆的問題。
其中之一,就是潮濕,一樓陰麵的房子,住了三、四年,讓人難受,也如同豐子愷先生的這篇散文《白鵝》中說道的:“除了托庇三年的情感以外,我對這小屋實在毫無留戀。”
也曾搬了無數次家,搬家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蟲子、老鼠,城市裏麵似乎比農村還要多,讓人不可思議,看著繁華的霓虹燈,車水馬龍,很是熱鬧,人多,蟲子、老鼠、流浪的貓、狗也多。
每次搬家,都是實在沒有什麼留戀的,隻望能換一個好一點的屋子,帶著希望和願景。
不知道自己的經曆對於現代人來說,有多少有相同的遭遇,大概不少,這是我的估計。
曾經自己研究了很長時間自己的八字,看到其中有孤辰還有驛馬星,感歎命運辛苦,沒人陪伴還要不斷地搬家或者換工作,真是命薄啊。
後來讀書多了,也知道許多人,或者名人,都有這個命,回過頭來一想,自己還不是個名人,卻是這個命,無奈又泄氣,對於命,不認了,還能怎麼辦?
許多人不信命,其實是對命不了解,或者對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有所排斥,認為自己不一般,是不受命運擺布的。
對於這類人,講這些隻能讓他們更加的反感,還是不說為妙。
既然是孤辰星相伴,是否意味著自己一個人?不是的,起碼這顆孤辰星在身邊,天地間的日月星辰,一個都不少,還有一些讓人難以忘懷的動物,都是伴,隻要自己願意這樣想。
豐子愷先生的白鵝,我覺得就是個伴,搬家的時候,屋子毫無留戀,但屋內養的隻白鵝,卻戀戀不忘。
在先生的筆下,鵝是一種高傲的動物,伸長了頭頸,左顧右盼。凡是動物,頭是最主要的部分,頭部的形狀代表著動物的個性,例如老虎、獅子的頭都是大的,表示力強。麒麟、駱駝的頭都是高的,表示高超。狼、狗、狐狸的頭是尖的,表示奸詐猥瑣;烏龜、豬的頭是縮的,代表冥頑愚蠢,而鵝的頭比駱駝,按照比例來說更高,從叫聲、步態、吃相上看,處處透著傲慢之氣。
先生對鵝觀察入微,也對各種動物很有研究,從這些話中我得到許多啟發,動物如此,而人呢?也是如此。
從一個人的外相上就可以大致判斷出這個人的性格脾氣,這一點是相通的。
在抗戰時期,先生是在重慶這裏的荒村中度過的,相伴的是一種苦悶——寄寂,為了免除這種苦悶,讀書、作畫之餘就是種菜、養鴿子、養鵝,而鵝的印象最深,鵝是可以看家,守護家園的,如同忠實的狗一般。
偉大的雪白的東西,高擎著琥珀色的喙,在雨中昂然獨步,如同一個武裝的守衛,使小屋有了保障,院子有了主宰,環境有了生氣。
當先生離開這裏,要搬走的時候,送走這隻大白鵝,感覺如同訣別一個人,這其中的感覺絲毫不差,所以豐子愷先生最後說:“原來一切眾生,本是同根,凡屬血氣,皆有共感。”
是的,如果這樣想,命也不是定的,什麼孤辰、驛馬,都不用管。。
參考資料
《豐子愷散文集·白鵝》作於1946年於重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