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呢,有一種奇怪的生物,叫做人。
他們總是傲傲嬌嬌,拖拖踏踏,尤其是如今身堅智殘的青少年兒童,有了心上人之後症狀尤為明顯,總是犯賤的整自己喜歡的人,他們把懶癌當成害羞是怎麼做到的?
還好在這天道已亂,陰陽交錯的亂世裏,有像她這麼一個英雄大無畏的人,為了全世界的傳宗接代而艱苦卓絕的奮鬥著。
唉,她簡直太偉大了,自己都被自己的偉大給感動了。
看見欄杆上自己的倒影,從前臉蛋上身上多餘的肉肉減掉了,眼睛經過多年的皮膚記憶,終於變大了不少,不說是個美人兒,至少也能看了。身上穿了件白裙子,長到腳踝處的那種,那裙上的白紗經風一吹飄起來,配著蓄了多年的長發,有木有美翻了的節奏?
“上麵的同學不要想不開,生活中不如意的事情總占十之八九,活著,就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坎坷,賭球害人,遠離世界杯,那些曾經的坎坷隻會鑄就未來更加光彩的你!上麵的同學不要想不開······”
白潺潺被驚的瞪大了眼睛,她什麼時候想不開了?不就是自戀了一下嗎?怎麼就想不開了?
但是下麵已經全麵戒備武裝好了,連接她跳下樓的墊子都拉開了,還有個警察拿著喇叭在吼:“上麵的同學不要想不開,生活中不如意的事情總占十之八九,活著,就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坎坷,賭球害人,遠離世界杯,那些曾經的坎坷隻會鑄就未來更加光彩的你!”
白潺潺眉間青筋一跳,臥槽!她什麼時候想不開了。
“上麵的同學不要想不開,生活中不如意的事情總占十之八九,活著,就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坎坷,賭球害人,遠離世界杯,那些曾經的坎坷隻會鑄就未來更加光彩的你!”
白潺潺實在聽不下去了,兩三步跨上前去,身子翻出欄杆一半,衝著那個警察破口大罵道,“你丫的才想不開,你大爺的想不開,你全家都想不開。”
這警察貌似還是個娘娘腔,翹起個蘭花指,捏起嗓子道,“誒,同學,你要跳樓本來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爸爸你媽媽養你這麼大容易嗎,為了你養活了多少老師,還有多少文具廠,還有他們老板的二奶,三奶,小蜜兒,小白臉,你就這麼死了,真不負責任。你要真隻這麼做了也就算了,怎麼還罵人呢?從小你們老師父母沒教過你罵人是不對的嗎?尤其你罵的還是人民子弟兵,你知道危難的時候都是誰救你嗎,是我們,我們······”
白潺潺扶額,她怎麼會跟這麼個傻逼聊這麼久,還有生意沒做呢。
於是轉身走了。
下麵的人民群眾很是失望,起哄道,“切~怎麼不跳了。”
那個警察更囂張,繞起蘭花指,指著墊子道,“你跳哇,你倒是跳哇,有本事你就跳哇。”
白潺潺回過頭來,表示寶寶生氣了,心頭暗生一計······
警察狠狠的出了口氣,心下正得意的很,跟旁邊的人說道,“你看看,這年頭都是些什麼人,跳樓跳樓,也就說來聽聽而已,真讓他們跳,有幾個敢······”警察話還沒說完,突然從上麵落下一團白色的不明物體。
“跳······”警察這個時候才斷斷續續的吐出這個字,慢慢的回頭看到。
隻見那墊子上,躺著一團不明物體,白色的裙子上還漸漸蔓延出殷紅的血絲,像是從白雪裏爬出的索命紅繩。
警察嚇得跪倒在地,嘴裏念念有詞,“同學,不,姐姐,不,姑奶奶,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沒有要你跳樓的意思,你死了不怪我啊,真的不怪我啊。你的忌日,生日,清明節我一定給你多燒點紙,你的家人我也會好好照顧的,你不要來找我索命啊~”
當他終於打著膽子上去查看時······
“切,原來隻是裹了一個血包的白裙子。嚇死老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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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潺潺已經挎著書包前往了北大的校園,開玩笑,她怎麼會真的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