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斜睨了她一眼:“不是你說看到倆孩子太可憐了,非要回來麼?”
楚小姐最近記性不太好,經常說一些打臉的話,偏偏傅先生又是一個耿直的人,戳穿她毫不客氣。
楚瓷拉下眼罩,將頭歪在一旁睡覺了。
回國的時候已經是春天了,小包子和綿綿被養的白白嫩嫩,看來陸湘是真的付出了很大的經曆,陸湘藝術天賦極高,所以好綿綿倒是很有交流的話題。
楚瓷剛回國就看到新聞上說盛家內部矛盾升級,盛暄被公司高層除名,直接掉到了鳥不拉屎的地方做閑職,那篇財經報道詳細分析了盛暄未來的可能性,如果在西南那邊做不出業績,肯有可能一輩子進入不了集團的高層。
這件事情也給盛名臻的形象蒙上了一層陰影,頓時他在外的形象就變了一個不顧兄弟手足情誼的冷血的男人。
楚瓷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林汐在一瞬間清空了自己的微信朋友圈,再也沒有消息了。
如果真的和新聞裏麵說的一樣,那盛暄想必在盛家吃了不少苦,但是再怎麼說也要考慮一下林汐,畢竟林汐還懷著孕,他就這樣去西南實在是有點不負責任。
當然楚瓷也不能去問盛家的人,當然也不能去問傅珩,所以過幾天她解除了一個A市資深媒體人的人時候問起了有關盛家的事情。
這位媒體人是個財經記者,名叫張星,在A市商圈混了大概有十年,當年也是在宜城大學新聞係畢業,後來去了A大讀研究生,畢業之後就留在了A市,人脈很廣,對A市商圈裏麵的事情也有較多的了解,楚瓷因為自己的雜誌社要開業,這幾天也是在絞盡腦汁挖牆角。
張星喝著楚瓷請他的三位數一杯的高檔手磨咖啡,晃了晃腦袋:“學妹啊,不是我說,盛家的事情有些複雜,你做娛樂雜誌,想要從他們身上挖新聞,我覺得不太可能!”
楚瓷搖頭:“不是,我就是想問問,媒體上寫的那些都是真的嗎,盛暄真的是被逼去西南的麼?”
張興搖了搖頭,又招呼服務員給他加了一份抹茶蛋糕,然後才裝模作樣的說:“外界都是那樣傳的,但是我想不可能的,你想想,盛名臻市盛世集團掌權人董事長,自然很忌諱兄弟不和影響集團聲譽的事情,所以這不是他的意思,反而更大的可能性是盛暄自己的意思。”
“盛暄自己的意思?”
“嗯,你聽我說!”張興在吃完一塊抹茶蛋糕之後,又讓服務員上了一份意大利麵,才說:“據我所知,盛暄雖然也是盛家人,但是在集團上根本說不上話,尤其是他的一係列失誤的決策讓集團陷入到水深火熱之中,後來更是被排除在決策管理層之外。”
張興分析的頭頭是道:“所以,這次去西南開辟新市場很有可能是他打得翻身仗,一來成功了有很大的可能性重回集團高層,二來就算不成功,也完全可以把鍋甩在自己大哥身上,說是被人刻意打壓排擠才無法成功,聽起來是不是很慘?”
盛暄後來的性格變得實在是太多,所以張興的分析楚瓷還是有幾分相信的,楚瓷扯著唇角:“也沒必要這樣吧!”
“那你可就不懂了,盛暄這個人我雖然沒接觸過,但是我認識的人都說不是省油的燈,比他哥還要心狠,對付競爭對手是毫不客氣的,被他陰過的人不計其數,聽說前陣子他女朋友都被人綁架了!”
楚瓷心一驚:“什麼?”
“沒什麼,我也是道聽途說的,謝謝你今天的款待啊,不過我老板對我挺好的,跳槽的事情我暫時不考慮,拜拜了啊!”
敢情這人過來就是為了騙一頓飯吃的吧,楚瓷氣的就沒把咖啡潑在了他的頭上。
楚瓷離開了咖啡館直接打車去了建材市場,準備挑些燈飾裝修一下辦公室,這些事情都是她親力親為,她想要按照自己的裝修風格來,資金傅珩以股東的方式入股了不少,楚瓷隻需要負責把雜誌做好就行了。
在市場她挑了幾款燈飾,和老板商量好價格之後楚瓷沒想到在這裏會遇到十三。
想來也是有很多年沒有見麵了,所以楚瓷倒是沒有第一眼認出來十三來,倒是十三是個自來熟,上來笑嘻嘻和楚瓷打招呼:“楚瓷姐,還記得我麼?”
楚瓷尷尬扯了扯唇角:“哦,那個……”
“大名江睿,綽號十三,暄爺的拜把子兄弟。”
楚瓷恍然大悟,開始了尬聊模式:“你也來這裏看燈麼?”
“家裏正好要裝修,我來這邊轉轉,看看能不能淘到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