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
響起來的是脆生生的小女孩的聲音，鬱晚晚抬起臉，看到的一張稚嫩的小臉，精致漂亮，像是個洋娃娃一般。
陸湘還在那邊選巧克力，聽到聲音立即跑了過來，就看到綿綿一臉做錯事情的樣子低著頭好委屈，陸湘伸出手想要將鬱晚晚扶起來，但是鬱晚晚很快就扔掉了她的手，扶著一旁助理的手站了起來。
“對不起啊，您沒事吧，孩子剛才是沒看見，一不小心撞到了。”陸湘被鬱晚晚甩開手有些尷尬，但是還是小心陪著笑臉。
“怎麼看孩子的？”一旁的助理頗有些不滿：“現在有些熊孩子惹事，就是家長沒看好的緣故。”
這話說得陸湘臉色就變了，綿綿那麼聽話懂事怎麼就叫做熊孩子呢，她挑眉：“我女兒是不小心，再說，我道歉了吧！”
“說得好像道歉很值錢一樣，萬一把人撞傷了，一句道歉就管用那得省多少事情啊！”
鬱晚晚身邊的助理牙尖嘴利，頗有些得理不饒人。
“那您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醫藥費我可以出。”陸湘雖然很是生氣，但是還是耐著性子怕嚇到綿綿。
鬱晚晚冷眼看著他們，想著自己是公眾人物，事情鬧大了也不好，所以冷冷說一句：“小孩子就要看好，惹出麻煩還都是大人的錯，看好點，別被人說沒教養。”
陸湘到底還是有點脾氣了，所以她在鬱晚晚離開的時候一把摁住她的肩膀：“怎麼說話的，誰沒有教養，我已經很誠懇道過歉了，你非要得理不饒人是吧。”
“怎麼了？”
沉沉的男聲從身後傳來，慕修臣接完電話，知道陸湘帶著綿綿來這邊了，所以也趕了過來。
鬱晚晚被陸湘這麼一拽，墨鏡從臉上滑落，露出大半張臉。
慕修臣一眼就認出了她，皺著眉：“鬱晚晚？”
聽到這個名字，陸湘稍微怔了一下，然後看清楚墨鏡下的那副麵容，不知怎麼的，心裏麵忽然就泛起了一陣不舒服，她看過自己以前的樣子，可以肯定地說，鬱晚晚這張臉就是照著她以前的樣子整的，九成相似，不仔細辨認的話，真的會弄錯。
鬱晚晚索性摘掉墨鏡，笑了笑：“慕董啊，好巧，你也在這裏呢！”
慕修臣不看她，反而低著頭問綿綿：“乖乖，怎麼了？”
綿綿指著鬱晚晚氣呼呼地說：“她說我是熊孩子，沒教養，陸阿姨給她道歉了，她還罵陸阿姨。”
慕修臣眉頭一皺，原本淡然溫和的臉陡然變色，陰沉的像是隨時要滴出水來。
跟在鬱晚晚身邊的助理見情況不妙，立即換了張臉：“慕董其實是個誤會，晚晚被撞到了，腳大概受傷了，我氣不過就說了句。”
慕修臣低著頭問綿綿：“她罵你是熊孩子，沒教養？”
“嗯！”綿綿重重點頭：“我才不是熊孩子。”她冷哼了一聲，表達了自己嚴重的不滿。
熊孩子都是讓人討厭的，不被大人喜歡的不乖的小孩，楚瓷也說不能當熊孩子，要當個聽話懂事的好小孩，所以聽到別人說自己是熊孩子，綿綿心裏麵還是很委屈很不滿的。
“我是熊孩子，我沒教養，我是我是。”小助理年紀不大倒是能屈能伸。
陸湘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堵得慌，她不去看鬱晚晚，看著小助理那奴顏媚骨的樣子也覺得反胃，前一秒還盛氣淩人，這下子就搖尾乞憐了，這世界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
“算了，理虧的是我們，不過說別人沒教養之前得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樣子。”陸湘朝前一步走到鬱晚晚麵前：“大明星鬱晚晚是嗎？”
她笑了笑，語氣有幾分嘲諷：“果然真人比電視上還要漂亮，這張臉看著也很熟悉呢！”
鬱晚晚看著眼前這張從未見到過的陌生的臉，疑惑冒出來，看得出來，慕修臣看她的眼神很溫柔很縱容，不同於他以往溫柔但是很冰冷的眼神，這女人的確長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但是慕修臣身邊圍繞著那麼多的女人，也沒見他有多上心過。
難道是他的新歡？
陸湘懟了鬱晚晚幾句，拉著綿綿的手：“寶貝我們走吧！”
鬱晚晚也沒有臉在這裏呆了，顧不得腳上的傷痛，她將墨鏡重新戴上，匆匆離開了這邊。
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刹那，她清楚的聽到了慕修臣說：“陸湘，你別走那麼快，小心前麵！”
陸……陸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