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珩隱退,慕少爺傳出婚約的那段時間,盛暄簡直就是媒體的寵兒,時尚界的新秀,隨便一套穿著都會被拿出來分析。
有天他心血來潮剃了個監獄頭,都說是代表著一種時尚潮流。
阿秀腦海裏麵不知道轉動了多少八卦,然後默默捂住嘴巴,告誡自己,做人第一要義,就是嘴巴要緊。
傅珩晚上回來又問道一股濃重的中藥味,阿秀端著剛熬好的藥汁出來,傅珩急忙捏著鼻子:“新開的藥?”
跟以前的味兒比,好像更苦更酸了。
阿秀笑得勉強:“是啊,新開的。”
傅珩眉頭直皺。
楚瓷從樓上下來,等藥汁放冷了,端起來一口悶掉。
傅珩坐在她對麵,默然無語,等她喝完了,扔給她一顆糖:“這次吃多久?”
“一個月吧,加了一個療程。”
楚瓷眉頭直皺,說完這句話,撕開薄荷糖,覺得嘴裏的苦味稍微衝淡了一點。
傅珩有些同情的看著她,建議道:“這個月吃完了,就別吃了!”
楚瓷看他:“你不要孩子啦!”
“看你辛苦,不舍得。”
喲,傅大總裁這話說得,真是暖心窩子。
“總歸還是有別的法子的,試管也不是不行。”
楚瓷捧著臉:“我還好啊,吃藥忍得了的。”
傅珩心裏隱隱覺得,不會真是自己的問題吧,按理說他們夫妻生活也是挺正常的,更是挺頻繁的,難不成真是他抽煙喝酒,精子存活率低?
楚瓷不知道他心裏麵這些想法,說:“總得試一試啊,如果實在是不行,那就算了。”說完她小心翼翼地望著他:“你不會嫌棄我吧!”
“怎麼會?”
嫌棄老婆生不了孩子的男人都應該被拖出去打斷第三條腿好麼!!!
楚瓷歎了口氣,撐著臉:“我今天看到盛暄了。”
傅珩立即站了起來:“你有沒有怎麼樣,阿秀!”
這……激動的!
楚瓷抿唇,搖頭:“我沒事,一點事情都沒有,你先坐下!”
阿秀急忙放下手中的工作,急匆匆跑過來:“先生,您有吩咐嗎?”
傅珩坐下來,輕輕咳嗽了一聲:“沒事,你今天地掃得很幹淨。”
阿秀:“……”
楚瓷緩緩開口:“我去醫院婦產科的時候,檢查完出來正好碰到他。”
傅珩挑眉:“他一個大男人去那裏做什麼?”他眉頭皺的很深:“該不會又是跟蹤你去的,上次挨得揍還不夠嗎?”
“不是啦,他是陪人去的,林汐懷了他的孩子。他應該是陪著林汐做產檢。”
傅珩不語了。
“他沒對我怎麼樣,也沒跟我說話,我也沒跟他說話,就像是陌生人一樣,我覺得挺好的。”
傅珩心裏想的是,那小子估計被打怕了,不敢再囂張了,以後再敢囂張,一定要把他打得臉他媽都不認識。
能動手的問題就絕不bb。
楚瓷歪著腦袋:“我發現我好像也不害怕和恐懼了。”
好像是困擾了很久的心結終於打開了一樣。
曾經的痛苦和不愉快都將塵封在記憶之中,那些日子困擾在心裏麵的心魔也在逐漸消散了,現在真是沒有什麼能夠擊垮楚瓷。
從抑鬱症中走出來的人都會變得更加堅強和樂觀,因為那麼多的絕望和無助都挺了過來,人生之中還有什麼可以害怕的呢?
傅珩握住她的手:“你能克服心魔,這很好。”
“所以我告訴你你這件事情,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如果別人不來打擾我們,我們也不用時時刻刻惦記著他們,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了,對吧!”
傅珩揶揄道:“楚大思想家,說話很有哲理啊!”
“那你還不趕緊拿個本子記下來?”楚瓷挑眉,順杆子往上爬。
“記下了,記在腦子裏,不敢忘。”
楚瓷覺得傅珩真是捧場又給麵子,她心情很好:“對啦,我給你織了條圍巾,你帶上試試?”
傅珩覺得太陽穴有點痛。
偏偏楚瓷盛情難卻,將她廢了不少功夫織成的圍巾拿到傅珩麵前:“喏,帶上!”
傅珩看了一眼那配色,摁住眉心,聲音有些沉痛:“為什麼是這種顏色?”
“哦,本來是想給綿綿的,所以選了亮紅色,但是後來發現有點寬,然後長度不夠,我又加了一種顏色,拚接色,絕對酷炫。”
傅珩心想,你真不是故意來整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