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來的次數多了,恐怕都會有心理疾病了。
心理醫生笑眯眯接待了他:“吳小姐記憶恢複的怎麼樣?”
祁玨搖頭:“她能想起來一些事情,但是卻連不上。”
俗稱的記憶斷片。
醫生明白:“有沒有用以前的照片刺激回憶。”
陸家早就移民了,祁玨也是有這種想法,所以早在一個月前就開始托人調查陸家現在的去向。
“她家人都移民了,似乎她以前和家人關係不好,所以我也不確定這個方法可行不。”
“如果能有家人的幫助肯定是最好的。”
醫生望著祁玨,眼裏帶著一抹洞察:“你很猶豫?”
祁玨直言不諱:“是有點猶豫。”
“為什麼?”
祁玨歎了一口氣:“我想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為什麼會猶豫?
當然是害怕陸湘記憶恢複了之後再也不會有什麼瓜葛啊!
本來這些年和她相處的時光都是他偷來的,說白了就是趁人之危啊!
祁玨想做一個光明磊落的人,當一個堂堂正正的君子,可是當你麵對你心愛的女人,她對以前的事情一點都不記得了,機會擺在你眼前,你還能怎麼辦呢!
其實看著陸湘痛苦,他也痛苦。
所以思前想後,祁玨還是決定帶陸湘去一趟澳洲。最好能夠在陸家找到有用的線索,能夠幫助陸湘回憶起過去來。
雖然過去有些事情很是痛苦,但是也曾有過歡樂。
也許在那裏,她的記憶會恢複起來,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祁玨這一晚上一直沒有睡著,站在陽台吸煙,一根又一根,最近他的煙癮特別大,自己都沒有發覺。
他想起了那時候見到的陸湘,漂亮而有自信,富家千金,走到哪裏都是焦點所在。
那個時候她未曾注意到他。
可是你在橋上看風景,而別人卻偏偏在看你,僅僅是一眼,就經年不忘。
…………
慕修臣覺得自己似乎是得了病,一場難以治愈的病。
從那天開始他每天到傍晚六點,就開著車子去市中心的寫字樓那裏等著,希望能夠再次見到吳悠。
可是大概因為上次他太過唐突,所以一連幾天都沒有見到人影。
失望之餘的慕少爺給嘉人珠寶的人事部打了個電話,才知道吳悠早在一個星期之前就辭職了。
他見她是上個星期。
也就是說吳悠在見到他之後就迅速選擇了辭職。
嘉人珠寶雖然不是很大牌的珠寶品牌,但是正在處於上升期間,未來潛力無限。
慕修臣皺了皺眉頭:“有說什麼原因嗎?”
“沒有,我們也很納悶,做了極大的挽留,因為吳小姐真的很有天賦,但是她卻執意要辭職,也沒有什麼原因,大概是壓力有些大,想要出去散散心。”
“那她有說去哪裏嗎?”
“這個沒有。”
慕修臣掛掉電話,額頭有些突突地疼,是他太過激進了,貿貿然就去和她搭訕,讓她心裏害怕所以跑了。還是說有意躲避著他?
但是毫無懸念的是,吳悠走了,像是一陣風一樣,突然出現在他的生命之中,卻又突然的消失。
慕修臣徹底神傷了。
…………
楚瓷每天都堅持鍛煉,再恢複上一陣子估計就可以出院了。
六月中旬的一天,安少昀來看她。
在經過了幾個月的思想鬥爭之後,安少昀也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不就是變成了姐弟了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反而還可以更加理直氣壯接近楚瓷了。
以前還老是和傅珩較勁,現在也完全沒必要。
安少昀不是一個偏執的人,很是看得開,對於楚瓷,他更多的是欣賞,但是既然不可能了,那就索性放寬心,是什麼關係就處成什麼樣。
不久前他還給盛暄使了一個絆子,坑得盛暄沒脾氣。
最近宜城和A市商界都是動蕩不安。
高明光意識到盛暄坑自己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平白為了盛暄做了嫁衣,卻一點好處都沒有撈到,不過盛暄也是接到了一塊燙手的山芋。
因為之前他在商界的名聲並不是很好,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的成功是靠什麼,再加上傅珩還有慕家的施壓,所以供貨商都小心翼翼,選擇明哲保身,不和他合作。
盛暄沒辦法,隻好去外地拉投資商一起合作。
安少昀和傅珩說起來的時候,傅珩淡淡評價:“自作孽,不可活。”
因為楚瓷的關係,安少昀現在暫時站到了傅珩的這一邊,他理了理袖扣:“什麼時候告訴楚楚身世真相?”